林惊昼觉得烦躁,想到拍卖会,心里的情绪说不清道不明,又像是坐在火炉里熬,又像是泡在酸水里搅。
“去买前男友吉他的人没资格说我。”林惊昼嘀咕着。
“第一年是西装。”张裕舒缓缓开口。
林惊昼眼睛瞪圆了,他突然有一种想要捂耳朵的冲动。
“第二年是一整盒演出用的吉他拨片。”
林惊昼捏着面前的玻璃杯,手心一片冰凉。
“第三年是胸针,第四年是吉他。”
张裕舒笑了笑:“你要不要猜猜我一共花了多少钱?”
林惊昼有点受不了,他不想承受这种重量,他一扭头,赌气说:“你拍下这些东西纯属多管闲事。”
张裕舒额上青筋一跳,冷漠地说:“那你这个冒牌货还管这么多。”
林惊昼咬了咬牙,说:“那如果我承认了呢?”
张裕舒冷笑:“没必要。”
林惊昼一时有些泄气,他的表情有些无奈,看向张裕舒的眼神却充满温情。
他说:“小舒,如果我承认了,你能不能高兴点?”
张裕舒不假思索地说:“不能。”
灯光下,张裕舒的眼窝看起来尤其深邃,眼镜架在鼻梁上,仿佛一座大桥。他的眼珠粼粼泛光,犹如两滩深水。
张裕舒没有一点犹豫,他也从未有过动摇,他一字一顿地讲:“林惊昼,我永远也不会原谅你。”
第47章
“永远也不会原谅你。”
这种话就像小时候和玩伴吵架,哭得涕泪横流时冲动说出口的气话。
然后第二天又忘了,见面自然而然地勾肩搭背起来,好像永远的时长只有一天。
林惊昼却打了个冷颤,他了解张裕舒的性格,只要他说出口了,他真的会这么做。
就像说完分手之后就真的分手,干脆利落到没有一点留恋。
可是这样一个人,却对死了的他那么执着。
林惊昼不明白是为什么。
张裕舒拿起林惊昼的杯子,喝了一口,然后说:“算了。”
“不做林惊昼,反而是好事。”张裕舒淡淡地说。
林惊昼的鼻尖泛起尖锐的酸意,他偏过脸,用手掌抹了一下脸。
张裕舒站起来,说:“我走了。”
他拿起椅背上的外套,从林惊昼身旁走过,带起一阵轻微的风。
林惊昼突然抬手,一把拉住了张裕舒的手腕。
他低着头,很轻地说:“你别走。”
张裕舒垂眼看他,林惊昼眼尾的那颗痣,仿佛凝结了一颗泪滴。
张裕舒不为所动地一抬手,林惊昼抓得不牢,这么一下,手直接滑开了。张裕舒再次不带感情地重复一遍:“我回去了。”
林惊昼低着头,再一次伸手,这一次他只拉住了张裕舒的衣服。
原本整齐地收在皮带中的衬衫被弄皱了。
长时间的一段沉默之后,张裕舒转了个方向,面对林惊昼,然后蹲了下来。
他不太客气地捏住林惊昼的下颌,强迫他和他对视。
“你想我留下来干什么呢?”张裕舒平静地发问。
林惊昼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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