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宁不知道,听到后揉了揉,随便想了个可能的理由:“我昨天没有睡好,今天早上又起得早,沈洵还吓我,所以眼睛不舒服。”
“仰头。”秦韫之拉住他的手,不让他乱揉。
温暖干燥的触感传递过来,莫名地让方宁有了一点安心的感觉。
……要不今天不欺负他了。
情况特殊,方宁觉得今天他可以稍微对秦韫之好一点。
于是顺从地仰着脸,让秦韫之给他滴眼药水。
冰凉的水珠让方宁的长睫颤了颤,随后睁开湿漉漉的眼睛。
秦韫之的指腹还贴在他的脸颊上,轻轻揉了揉白皙的软肉,语气柔软:“真棒。”
在秦韫之这儿,滴个眼药没闹脾气,也是一件被值得夸奖的事情。
“另外一边。”秦韫之说。
方宁:“哦。”
又乖乖仰着脸让秦韫之给左边的眼睛滴眼药水。
滴完,方宁自己擦了擦残留的水痕,忽然想到一件事。
“我说沈洵吓我。”意识到秦韫之无视了这句话,方宁重新补上,特意强调。
秦韫之将药水放回到抽屉里:“沈洵吗?”
“嗯嗯嗯。”方宁点头如捣蒜。
秦韫之:“不是厉桀?”
“不是。”方宁说:“他昨天没有回来,今天也没有回来。”
“就只有沈洵回来了。”
一回来就吓他,很过分。
“这样。” 秦韫之又问:“怎么吓你了?”
“他——”
刚开口,方宁又忽然闭嘴了。
他要怎么告状啊,总不能说在幻听里听见沈洵喊他宝宝吧。
“……”这样说更尴尬。
方宁嘴巴忽然间闭得紧紧的,一声不吭扭转脑袋,去玩秦韫之放在桌子上的摆件。
秦韫之:“?”
“方宁?”秦韫之喊了他一声。
“没什么。”方宁嘟囔着回了一句:“小事,你别管了。”
秦韫之:“……”
那刚刚主动告状的人是谁。
方宁假装玩摆件,十分忙碌,不回应秦韫之半点眼神。
秦韫之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放弃了。
方宁不想说的话,基本上没人能问出来。
因为他真的很倔。
又倔又固执,只有别人顺从他的份,没有任何人能够强迫他的。
很难搞。
秦韫之以前总为方宁这样的性格苦恼,觉得不好教,但现在又觉得强势点也行。
强势点的性格不怕他在外面被人欺负了,也不怕他被哄骗。
毕竟软硬不吃,情绪纯看心情。
心情好可以原谅一切,心情不好恨不得全世界一块儿毁灭拉倒,大家都不要活了。
所以如果真的惹了他,方宁绝对不会忍气吞声。
他会炸得比谁都快,小嘴叭叭叭的,一顿控诉,让秦韫之想办法给自己出头。
但现在没有这种做,极有可能只是一点口角罢了。
这么一想,秦韫之放心了不少,也就没有继续往下问。
方宁假装很忙地玩了一会儿摆件,就不乐意装了。
他转头看了一眼秦韫之,见他起身后就站在自己旁边。
侧身站着,肩膀抵在旁边的衣柜上,也不找个椅子坐下,拿着个手机不知道在干什么。
“怎么了。”察觉到了方宁的目光,秦韫之抬眼。
“你什么时候搬出去啊。”方宁抿了下唇,眼神略微有些躲闪:“我可不是催你哦,我就是随便问问。”
“哦。”秦韫之也很懂事。
见状点了下头,一口气将他的问题都回答了。
其中也包括他没有问出口的:“下周有个面试,工作搞定后就搬出去了,刚在回邮件。”
下周。
七天。
方宁默默掰着自己的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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