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时间紧迫怕回不来, 我指定把船开到他们面前去薅点土特产回来带给你吃。你说他们那儿的东西我们吃起来会是什么味的?也许异常的鲜美, 但我们一辈子只能吃一次, 吃完就得死翘翘哈哈哈……”
正巴拉巴拉说个不停的曦雾忽然意识到了什么。
一滴眼泪穿过他的全息投影, 碎开在冰凉的地板上。
在感受不到他的体温、他的气息、他的一切的真实又虚假的怀抱中,枢零悄无声息地哭着。
使曦雾手足无措。
“我, 我这不是回来了吗, 甚至都没有缺胳膊少腿呢……”曦雾笨拙地伸手去帮他擦眼泪,“别哭了……”
却忘记自己现在只是一道投影,是无法真正地触碰到枢零的。任他的手在枢零的脸庞上来回擦过几遍,泪痕都未能干去。
“别哭,别哭,小绒毛……不哭了……”
一颗接一颗的眼泪还在掉, 他的爱人的眼中为他藏着两片湖。
这些不断从曦雾的投影中穿过又摔碎的眼泪,就像一把琴弓拉锯得他心弦颤抖。使他越发慌乱无措,使他越发慌张地不知如何是好。
他一会儿往枢零的脸上亲一下;一会儿揉揉枢零的脸颊;一会儿又吻一下、抱一下,央求他别再哭了。
可这些好像都没什么效果,曦雾急得逐渐有些头晕脑胀了。忽然他一昏神,就用双手捧住了枢零的两边脸颊,让他看着自己的脸,然后又对他说:
“我学猪叫学得特别像哦,小时候我妈住院化疗时,就特别喜欢让我学猪叫给她看,她一看就笑了。一般人我都不给他们学,但你不是我的一般人,我可以勉为其难地学一次给你看。”曦雾捏住鼻子,前后动了动耳朵,“哼、哼!”
枢零一声不吭地看着他。
曦雾挤眉弄眼,很努力地大声猪哼哼:“哼、哼、哼!”
“……”
曦雾尴尬地放下手。
“一点也不好笑吗,好吧……要不我再给你学狗叫吧,汪、汪!牛叫哞、哞——鸭子叫我也会,嘎、嘎、嘎——”
“哼。”枢零很忽然地笑了,“哼哼。”
他的眉眼和嘴角都弯着,在笑曦雾像个大傻瓜一样。
曦雾不知道枢零是在笑话自己,还以为是自己精妙绝伦的才艺表演把枢零给逗乐了。他顿时学得越发的起劲,骄傲地挺胸抬头,声音无比洪亮。
“嗷呜,嗷嗷——”这是狼叫。
“吱吱,吱——”这是老鼠叫。
“咯啰,咯啰咯啰——”这是他们在游戏里灰头土脸地抓了一宿也没抓到的香香蛙叫。
“哈哈,哈哈哈哈……”这是枢零在开怀的笑。
曦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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