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曦雾沉默着没作答。
在心里则悄声说:
枢零,我会把你从这个位置上解救出来的, 到时候你就再不会受集体的规则压迫, 身不由己地做你不愿意的事了。
而现在,为了保证我们的私奔计划能成功进行,我得向你保持沉默,暂时冷落你,这是我计划中的一部分。
对不起。但在以后我会向你补偿回来,我保证。
而久久没能得到曦雾的回应的枢零, 他十分失落地说:“小软糖,你明明答应过妈妈会照顾好我的……”
曦雾浑身一僵。
但仍强压着心中翻涌的酸楚,向枢零回以沉默。
枢零便也回以沉默。
无甚表情、一言不发地盯着他,眼里却下起雨,一颗接一颗地掉起眼泪。
曦雾快要装不下去了。
却不得不使用身体内提前植入的情感调节芯片,让自己冷漠得像一堆石头。
他语气淡淡地回复:“你挡着我看电视了。”
房间里一下子全黑了下去。
电视、落地灯、所有的光源全被关闭,骤失光明的一瞬间曦雾眼前黑得什么也看不见了。
接着一阵冷风扑袭到他身上,他吃痛地叫一声,嘴角边正被人重重咬着,枢零的利齿几乎将他的脸颊贯穿,甜腥的血浆顺着他的嘴角不断内灌。
他却什么生气的感觉都没有,反而下意识地、情难自禁地将身上的人给抱了一下——
原来他们真的已经有三天没见面说话、更没拥抱亲吻过了。
曦雾嘴角处的那一大块肉,真的在剧痛中被枢零咬掉了。
枢零一直都有暴食的坏习惯。
虫族人普遍食欲旺盛,就仿佛是作为他们的身体中不存在性.欲的代偿,他们的一种欲.望替代了另一种欲.望。
当一名虫族人伤心难过时,他会尝试从母亲、从族胞处寻求拥抱与安慰。他们的心灵网络将彼此的情绪传递共振,由此,他们很快就能平复下,重获心灵上的安宁。
但枢零作为无法和同胞情绪共振的异常个体,他的负面情绪会持续更久。在长久的人生中,枢零选择了用暴食来缓解自己的精神压力。
曦雾的右半脸颊在被吃掉。
他的下颌骨和一块巧克力间没有区别。
直到他的血肉里,也和枢零一样充满了苦涩的悲伤,枢零才终于松开嘴。
红眼睛中的黑眼泪正“啪嗒、啪嗒”地摔碎在曦雾血肉模糊的伤口上,像酸液一样腐蚀消化着他。
“曦雾,你可以对我说‘我喜欢你’吗。”枢零小心翼翼地问。
曦雾疼得说不出话。
也不能说这句话。
枢零无比伤心地最后在曦雾的心口上用力咬一口。
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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