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哼,什么事。”
曦雾刚从房门口处走进来,枢零没抬头, 依旧看着手里的流沙麻将。
那些金沙将底片上的最后一个人影也覆没了。
“[宝石乐师]也退游了。”
“我看见了。”
“他曾经还说,要用超距传送来找我们玩,你拒绝了他。他问我们所处的地方是不是像他的老家,家园共和国一样,各种管制极为严苛,外人轻易不得进,里面的人也轻易不得出。
“他说他不在乎使用超距传送后,会遭到的巨大灵魂损伤。因为他在从共和国中逃亡出来后,他发现外面的世界虽然自由但却充斥着烂人时,他便心空了,什么也不在乎了。
“现在他却也退游了。”枢零的手指在金沙之上,准确地抚过那道灰紫色的身影,“并且,他没有说他多久回来。”
曦雾在心底叹一声气,“网络之外,大家都有各自的生活。”他坐到枢零身畔,手拍拍枢零的肩头。
枢零于短暂的沉默后,低声问:“曦雾,之后还会有多少人离开呢。”
“离别本就是常态,天下无不散之宴席。就像一场舞会,跳得再开心、结识到了再多的舞伴,也总有曲终人散的时候。没有哪只舞是能一直跳下去的。”
他伸手拿过枢零手里的流沙麻将,摇摇晃晃。
“但我们至少可以体面的告别,在告别之前问问对方的联系号码,加个好友。只要人还在这个世上,想见总是能再见的。”
金沙逐渐向一侧沉去,将底片画面重露出来。
枢零的羽须在轻晃,他凝视着画中的所有人——这些都是他不会淡忘的记忆。
“你们……你们怎么能习惯于这样的‘离别是常态’的生活?心灵网络永远连接着我们,在虫群中,除了死亡,不会有什么使我们有离别的时刻。离别并非虫群的常态,离别向来都是个特殊的日子……
“你们生活在那样的每天都可能面临离别的环境中,不会每一天都很不安吗?就算你们在游戏外也加了好友,可万一某一天,对方像弃游一样,也放弃掉这个联络账号了呢?”
枢零摇头,“你们太可怕了。”
曦雾笑了笑,手将枢零向他揽得更贴近一些。
“枢零,如果重来一次,如果明知道会有分别的时候,你还会选择玩这款游戏,还会去和大家交朋友吗。”
“……”枢零低头看着被塞回到手上的流麻,“…我会。”
“这就是我们。”曦雾侧头枕在枢零宽厚的肩膀上,“我们没有心灵网络又怎样,日子还不是得照过,不想错过的人…”他伸手去摩挲枢零右手上的婚戒,“…也始终是不愿意放手错过的。在感情上,枢零,我们与你们并无区别。”
数秒的无声静默后,枢零将流沙麻将放回桌上。
然后,他侧身垂下头,与曦雾将额头相贴。
曦雾闭上眼,低声说:“我也真希望我能有你这样的能力,我就也可以触摸到你情绪的形状、质地、温度……”
“但我不希望你有。”枢零用鼻尖轻蹭了一下曦雾的鼻翼,“我害怕你感知得到别人的,却唯独感知不到我的。就像我的那些族胞们一样。”
曦雾禁不住地抱紧他,印上他的唇瓣,采撷他的柔软。
枢零总是一边安静沉稳地任他亲,一边将手指没入他的发间,触碰他的那些欲求不满——枢零时常会被曦雾对他的这些渴望情绪所取悦。
曦雾极力平复下自身的冲动,强制自己从枢零身上分开。
他深吸一口气,向枢零转回先前的话题:
“陛下,您打算再玩《贪玩大陆》多久?您的爱将丧彪,也说他直播间那边的观众最近都有些看腻了,想看他换款游戏玩。”曦雾的嘴角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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