膝,神色恍惚地盯着褥子。
柔和渐明的晨光照入屋中,暗室透出的灼灼目光随着光线,直直落向那纤瘦忧思的背影。
怜惜中藏着极强的侵略性。
屋外脚步声渐近,寝屋门被推开的瞬间,暗室门严丝合缝地闭上,男人的目光也消失不见。
素琴端着洗脸盆进屋,看见床上失神的薛玉棠,感觉有些不对劲,“姑娘这是怎么了?”
薛玉棠渐渐回过神,纤手揉了揉额角,皱了下眉,道:“无事,醒来后睡不着。”
薛玉棠掀开被子,准备起床,目光掠过榻边,绣鞋旁几根短小的稻草映入眼帘。
她动作一顿,背后莫名生出一股毛骨悚然的寒意。
素琴同样也看见了床榻边的稻草屑,惊讶道:“诶?这哪来的稻草?”
暗室中,火折子发出微弱的光,映照着男人凌厉分明的下颌。
顾如璋垂眸,锦靴边竟沾着从牢里带出来的稻草。
第5章 “你的珠钗缠了头发。”……
宫阙庄严巍峨,金碧辉煌,紫宸殿内龙涎香轻烟缭绕。
御案奏折堆叠,玄衣帝王端坐龙椅之上,朱笔勾画一番,随手将奏折合上放至一旁。
“自戕前可吐露名姓?”
帝王声线似淬过冰泉,目光掠过少年硬朗的眉眼。
顾如璋禀奏道:“不曾,但臣在其手臂发现了青鸾纹,此次行刺乃逆贼翊王余孽作祟。”
二十三年前,楚周开国皇帝驾崩,翊王举兵攻城,与太子萧瞻夺位。
那夜皇城动乱,血流成河,太子亲斩弟弟翊王,登基为帝,改年号建宁。
楚宣帝浓眉一折,指骨紧压朱笔,肃冷的杀意在眼底一闪而过,那年皇城内外尸横遍野,逆贼的青鸾旗早该烂作飞灰。
他搁下朱笔,慵懒地靠向龙椅椅背,抬肘支着扶手,看向殿内的舆图,神色辨不出喜怒。
顾如璋请命道:“臣有一计,请陛下开武库,下令毁翊王的鎏金冷月刀。这月十八是翊王的冥诞,届时冷月刀一出,必引逆党来夺,待逆党夺刀而归,臣一举攻入。”
话音一落,殿中静谧无声。
阳光透过窗棂照入,微尘在光线中舞动,少年身姿坚毅挺拔,骨子里藏着几分不甘的傲气,影子恰好叠在殿内陈旧的长缨枪上,楚宣帝瞳仁微颤,猛地攥拳,指碰到虎口旧伤,隐隐作痛。
看人非人,恍如隔世。
“准!”楚宣帝厉声道:“朕再赐你便宜行事之权,城中细查!”
“谢陛下!”
阳光照耀着鬓间几根不起眼的白发,楚宣帝抬手,指尖捏了捏眉心,脸上略显倦色,道:“批了半日折子,眼睛都花了,你随朕去围场射箭,试试西域新贡的玄铁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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缕缕阳光倾落,与香炉的烟雾交织在一起,光影在笔锋跳动,微风吹动女子的发丝。
薛玉棠低头静心作画,笔毫蘸了蘸颜料,在画卷上勾勒出交错纵横的树枝。
而今姜神医不在京城,想治病,急也没用,她便着手绘画昨日看见的红豆树,早日给母亲送去。
思索一阵后,薛玉棠最后还是在树下画了那奇怪男子的侧影。
静谧的屋中响起脚步声,素琴来到画桌前,禀告道:“姑娘,将军回府了。”
“我去一趟云翎居,你不必跟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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