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扫视一番,皱了皱眉。
她记得昨夜好像是将濡湿的丝帕放在此处,怎么今早就寻不到了?
素琴心细,察觉不对劲,问道:“姑娘在寻什么?”
“今早你们进屋收拾时,可有看见榻上我那张月牙色梅花丝帕?”
素琴摇了摇头,“姑娘是不是放在别处了,因为昨儿太晚,所以才不记得了。”
薛玉棠沉眸,昨儿揉按以后,丝帕着实太湿了,一拧便滴答滴水,她都想扔掉了。
莫不是真给扔了? W?a?n?g?阯?f?a?b?u?页????????ω?ē?n?2??????⑤??????ō?M
她偶尔犯迷糊,难免忘记做过的事情。
薛玉棠纤指揉揉额角,“大抵是这样。”
她抬眼望向窗外,看了眼日头,吩咐道:“时辰不早了,准备准备马车,去一趟宣义坊。”
薛玉棠离家前,生病的母亲不放心她独去京城,拉着她的手,絮絮良久。
“娘这孱弱的身子骨禁不起长途折腾,此番你去京城,替娘到一个地方看看,算是圆了娘的一桩心愿。听说宣义坊有一棵两百年的红豆树,求姻缘十分灵验,故而每月初一都有很多人在树下祈求姻缘。”
母亲叹惋,眼眸逐渐黯淡失色,“也不知如今是何光景,那棵树是否还在,周围热不热闹?”
薛玉棠从记事起,母亲就从未提过京城,她似乎很讨厌繁华的京城。
还有那个人,他……很讨厌京城。
一想起那个人,薛玉棠的身子便克制不住发抖,满眼皆是恐惧。
“姑娘?”
一旁的素琴察觉不对劲,扶住她轻颤的手,担心问道:“您怎么了?”
将情绪从回忆中抽离,薛玉棠脸色煞白,摇头说没事,往屋外走去,一瘦高的丫鬟迈过门槛,步步入屋,腰间别的匕首泛着寒芒。
“姑娘这是要去哪?”
紫陌面无表情询问,步步逼近让人莫名生寒,好心劝道:“姑娘昨儿刚犯病,今日还是在府中休养生息吧。”
薛玉棠避开这凌厉的眼神,纤指捏紧丝绢,强作镇定道:“今日初一,正是宣义坊热闹的日子,母亲挂念着那棵百年红豆树,我要替她去看看。而且……而且倘若是阿兄在,阿兄势必也会去宣义坊瞧瞧的。”
裴凌,薛玉棠同母异父的兄长,益州牧的私人参军。
当年薛父遇见丧夫的裴氏,裴氏独自带着四岁的儿子裴凌生活,后来薛父娶裴氏过门,这才有了两人的女儿薛玉棠。
父亲去世后,薛家便由长兄裴凌做主了,薛玉棠此番来京,裴凌特地派了武婢紫陌护送照顾。
薛玉棠将裴凌搬出来后,紫陌稍作迟疑,果真有了退让,浅笑赔罪道:“姑娘是知道的,主子待姑娘亲厚,兄妹情深,您这病一日没痊,主子便挂心一日。街上鱼龙混杂,人多不安全,奴婢且陪您去。”
说着便过来扶她往屋外走,一双手力度不大,可薛玉棠还是内心一颤,没忍住抚下她的手,吩咐道:“外面好像会起风,你回去拿件披风。”
“是,姑娘。”
紫陌脸上的笑容很浅,冷冰冰的声音没有一丝温度。
素琴回头狠狠剜了眼紫陌的背影,但又奈何不了她,老爷去世,大公子当家做主,虽没苛待姑娘,但桩桩件件事情,都是将姑娘往火坑里推。
姑娘好不容易借着治病逃离家门,大公子还派了心腹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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