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山突然把向身后一拽,紧接着就见一人由远及的极速跑来。
“……大师兄?”直到那人站定在他们面前时,几个人才勉强认出他来。
陇看起来消瘦了不少,眼下青黑浓重,导致眼睛像是藏在一片深渊之下,从中透出发红的血丝,幽幽地望过来。他的脸色比发色还要苍白,五指却青筋紧绷,死死抓住坂田银识的衣领,上上下下地把他仔细观察了一个遍。
银识觉得自己像是被鬼按进了阴冷的水里,“怎、怎么了?大师兄你还好吗,两年没见面上来就这么亲密我有点不适应……”
“我做了一个很长的梦……”陇的声音十分恍惚,像是从很久远的地方随风飘过来的,“我梦见……”
梦见那巍巍群山消逝不见、滔滔江水干涸枯竭,将近一半的人口被一种奇怪的病毒夺去了生命,存活下的人们大多都坐上宇宙飞船逃往其他星球,有人趁机来这里掠夺阿尔塔纳能源,地球变成了一颗死星。
正如徨安一样。
他再也没有找到老师,而他一路追查让地球会变成这样的原因时,最终锁定了突然与所有人不告而别直接失踪的银识。
最后一次找到银识时,他的脸上已经爬满了诡异的黑色符纹,殷红色的眼睛暗淡无光。银识似乎看见了陇,但只是沉默地转身离开,仿佛被感召了一般,投入了龙脉的光流中。
然后,这个梦就醒了。
高山和贵都变了脸色,高山把银识抓到陇面前:“虽然很像错觉,但刚才他的脸上真的也出现了黑色符纹的痕迹。”
银识的心情更是复杂,“喂喂,怎么听起来这么像预知梦……还有,怎么就你一个人,那只兔子呢?”
“这也是让我感觉很不妙的……瑾兔阁下失踪了。”陇咬紧牙关,眼睛越来越红,“它和老师一直存在某种感应,我担心是它察觉到了什么异常,但是为什么不告诉我?!明知老师可能会有事却什么都做不了,比要我死还痛苦!!”
几个人和他都是同样的心情,四个人在原地沉默地站了一会儿,最终贵先抬起头。
“果然还是先行动起来好了。”贵给陇讲了星海舫主和松阳的事,“我们能做的,就是先趁一切刚开始把事情查明白!”
他看向银发的男人,“银识,你要对我们发誓——以老师的名义发誓!无论发生了什么,无论你出了什么事,都不要独自背负。”
高山也一直盯着他,神楽、辛八和定椿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屋子里走了出来、也不知道偷偷听了多久,两个小孩和一只大型犬的眼神里都写满了担忧。
坂田银识觉得自己心中刚刚落下的重石变成了一个纸团,被轻飘飘地吹走了。
“好吧,我答应你们。”他无奈地挠了挠头发。
其他人互相对视后微微一笑,神楽辛巴和定椿一起发出了欢呼。
*
与他们相比,此时另一个世界的氛围却格外紧张,神威很快就从那双极为相似又陌生的蓝眼睛中抽离出来。看着被对方圈在怀里的松樱,他的眼中也染上杀意,出手更加狠戾,一时间整个场面更加混乱。
阿伏兔甚至都看不清两个人的动作,只能从一路崩塌的建筑勉强推测出他们行动的轨迹,他还要忙着拦住着急往前冲的神乐:“冷静,那里根本没有我们能插手的空间。虚!!你到底发现了什么?!”
“你自己不是已经有个大概的猜测了吗。”他把小松阳抱在怀里,饶有兴趣地笑着。
神秘的绷带怪人穿着一身白色的练功服,张扬的披风猎猎作响,每次挥伞都带着势不可挡的力道。在场的没有人是战斗小白,都能看出他的实力在神威之上,阿伏兔甚至觉得对方也许能打败星海坊主也说不定。
对方的脸虽然被绷带包着,但那一根在风浪中飞舞的长辫却格外眼熟。不用虚提醒,阿伏兔自己心里也有一个不敢去验证的猜想。
神威的眉头皱得很紧,他比阿伏兔更清楚对方的身份:“你……”
然而绷带人没有想和神威沟通的意思,他也并没有与神威过多纠缠。最终,他一把抓住神威的手腕将他甩了出去,在二人皮肤接触的瞬间出现了刺目的白光,绷带人带着松樱跳入了里面消失不见。
“等下!!”神威大喊着,脑袋却被一颗像小炮弹一样的东西袭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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