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安静,和在战士之巅时的那种,不太一样。
攀爬战士之巅的时候,因为不知道什么时候或许就会冒出敌人,所以总是警惕的。
在那里,安静不算是个好事。
喧嚣说明有人烟,而安静,则代表着不知道于何处或许埋伏着敌人正在虎视眈眈。
电视剧在他们对视的时候演完了最后一分钟,被红凯随手用遥控器关掉。
于是,这里便只能听到呼吸声,风声,以及一个人的心跳声。
“咚咚,咚咚。”
是红凯的心跳声。
虽然在接受了光之圆环的力量后,他的种族已经发生了改变。
但这种习惯,就和呼吸一样,仍然保留了下来。
人在感到紧张的时候,心跳也会愈演愈烈,如同打鼓时此起彼伏的鼓点。
而他的心情波澜起伏,按理来说心跳也会产生很大的波动。
可伪装出来的心跳,却是平稳,安定,死水一滩。
沙蔓听着这虚假的心跳,又抬眼看向红凯的脸。
在接受了光之圆环力量后,他的面貌也被永远的停止在了触碰圆环的那个瞬间。
是张年轻的脸,且符合大众对于帅气的定义。
可若是单把那双眼睛拎出来看,却绝不会有人认为那是年轻人的眼睛。
那里面带着战士之巅的寒意,钻石新星爆炸后的余晖,以及数千年漫长的时间长河洗刷后的海玻璃。
和光之国中,出生时便已经知道自己未来漫长生命的奥特战士不同。
接受力量,由人类成为奥特战士的红凯,已经活过了他原本所属的种族人的平均寿命。
故乡的风景早已变了副模样,认识的故友们一个个逝去,他在世间行走时的经历也变成了史书上的一行字。
长生真的是件好事吗?
从原本的短生种转变为寿命无边无际的长生种,他真的能够适应吗?
在看到这双眼睛的瞬间,她便已经得到了答案。
她自己又何尝不是这样呢?
在那经年累月,加起来甚至超过了万年的时间之中,她始终都是人类的灵魂。
即使接收了这个身体的全部记忆,她却依旧没有办法真正的将自己与人类割席。
她能够理解奥特战士近乎无限的生命,也愿意花上几百年时间去做实验。
但另一方面,她又对于那些过于短暂的记忆,记得太清晰。
长生种的社会之中,每个人的情绪都是比较平淡的。
更何况,等离子火花塔的存在还模糊了黑夜与白天的边界,让人无法分清时间的变化。
在光之国的时候,她偶尔也会想,其实这里没有哲学没有艺术其实挺好的。
像个上好了发条的人偶一样,说早上中午晚上好,祝你生活愉快,也没什么不好。
她把自己的想法说给了托雷基亚听。
副长官的表情看上去像是连吃了三斤黄连。
他说:
【那我宁可痛苦。】
所以啊,比起平淡的不起波澜的生活,那些短暂但又情感浓烈炽热的日子,才更让人能够记得住。
对于红凯来说,或许也正是因为这个,所以才对于几千年前的事情,记得那么清晰吧。
他也已经回答了她之前的问题。
弑君者是她,白鸟是她,她就是她,在他那里,无论怎样的称呼,本质都是‘沙蔓’。
这就是红凯的答案。
“沙蔓啊……”
她用手撑着自己的下巴,“已经好久没有人用这个名字称呼我了。”
“说起来,你既然去过光之国,那有知道这个名字在那里会翻译成什么意思吗?”
“什么?”
“癫狂的欲望。”
听到了答案的人愣了一下,像是没想到在以光辉灿烂闻名的光之国,竟然会有家长给自己的小孩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