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沉之进来时,并没有去看跪在地上的谢锦萝,而是想要冲到屋里,却被守在门口的丫鬟给拦下。
他此时很不好。
衣裳凌乱,浑身暴动,眼尾更是泛出一抹猩红,骇人得紧。
这时,便连临安王和临安王妃都不太敢上前去劝。
毕竟顾沉之为了云枝发疯的样,他们直到如今都还记得清清楚楚,他们要是还想要他们之间的父子和母子的情分,今日之事,他们便不能插手。
屋子到底还是被顾沉之给闯了进去。
也不是侍女不想拦,而是实在是拦不住。
一盆接着一盆的血水从顾沉之身侧被端过,整个屋子都弥漫着一股血腥气。
将她平日最爱的冷香给如数压制下去。
府医同大夫此时也正围着云枝,其中还有一个侍女在往云枝嘴里灌着药,只是这些药,她都喝不进去,流出来的,要比她喝进去的多不少。
她嘴里还被放了人参片,她毫无血色地躺在那,像个死人。
顾沉之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到她面前去的。
大夫见着本是想将人给赶出去,可还没等他说话,原先看起来恨不得要将他们杀之后快,给佳人陪葬之人,却倏地起身,朝外反冲出去。
临安王妃也没想到自个这位儿子进去没一会儿,就会出来,她本想过去问问情况的,可她实在是没曾料想到顾沉之会不顾他们,直直冲出了院子。
王妃心有余悸地握着手,看向一侧的临安王:“沉之这是疯了吗?”
临安王的脸色此时也十分难看。
他极具压迫感的目光略过跪在院中瑟瑟发抖的谢锦萝:“等乐安醒来,你知晓该怎么做,对吧。”
王妃当然知晓她该如何做。
只有一点,她如今尚也不敢言明。
她这位儿媳,怕是撑不到醒来的时候。 w?a?n?g?阯?发?b?u?Y?e?ǐ????????ě?n???????????????????
到底是与她家无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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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晓云枝出事,夏侯未央也是强撑着病体从东宫出来。
太子并不放心,随行在一侧。
只是还没等两人的车驾行至临安王府,便被一人一马当街逼停。
太子本是有几分不悦的,可当他瞧见外面之人是顾沉之后,原先的不虞也散去了些。
“快将世子爷请上来。”太子瞧着他这一身狼狈样,到底是有几分心疼,先不说顾沉之于他而言,用得有多顺手,抛开这些,这人也算是他的堂弟。
话音落地,顾沉之已经主动登上了马车。
太子见状,刚想出声宽慰,说太医已在后面,马上便可到临安王府,替他那位世子妃诊治,可眼前之人,却是红着眼盯着孱弱不堪的夏侯未央。
“未央郡主,该是时候应允最初你许诺我的事了吧。”
他语气冷而硬,却也带着几分肃杀的冷意。
太子听见,却是稍微吃惊。
虽说他这位堂弟不怎么喜欢夏侯未央,但平日瞧在他的面子上对她也还算客气,近些日子的相处也还算可以,怎如今就一个照面,就对她起了杀意了?
也不怪太子多想,他几乎一下就想起了他堂弟所娶的乐安县主。
原先听闻他们夫妻感情甚笃,他本是想见一见的,可无奈这位县主体弱多病,顾沉之还护得跟个眼珠子似的,更别说后续所发生之事,太子虽是可怜,但的确对她不曾有半点好印象。
他甚至有些想不明白,夏侯未央哪哪都比那位县主好,为何他这位堂弟就像瞎了眼,一心要守着那个病秧子呢?
“未央,你应允沉之什么了?”太子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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