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传到她肌肤上。
她不太适应地微微打了个冷颤,但也依旧乖巧地任由他抱着。
顾沉之眸色晦暗地看着乖乖仰着脸似在看着他的这人,脸上的阴郁吓得周遭的侍女都不敢开口。
他余光瞥着像丧家犬一样伏在地上的谢清衍,眉眼间的戾气浓稠得如墨一般。
若非云枝此时有孕不宜见血……
顾沉之心头那股杀意是怎么都压不下去。
他当初就是个冷心冷肺之人,这些年在大理寺历练,如今又掺和夺嫡之争,更不明白什么叫心慈手软。
当初,云枝不见之事,他看在王叔的面上已经饶了谢清衍一次,如今那股好不容易克制下去的杀意再度汹涌地泛滥而来。
“夜行。”顾沉之唤了人。
他想让人将谢清衍给拖下去,他实在是厌烦了这人对他妻子无休无止的纠缠与贪恋。
若非……若非他当年出了意外。
这青梅竹马的十余年,轮到谁还真未可知。
他若是谢清衍,他若占了青梅竹马这个身份,等人一及笄,他肯定会马不停蹄的直接叼回家里藏着,可不会还在外面游学,叫人等着。
世事难料,这般简单的道理谢清衍都不知晓,便说明她们之间并无这段缘。
既然无缘,那她便合该是他的。
是他先与她成婚的。
如今觊觎着他身份的人,是谢清衍。
是他不要脸。
对别人的妻子念念不忘。
顾沉之阴沉着脸,正待让夜行将谢清衍给拖下去的时候,夏侯未央却突然闯进来,一把抱住了躺在地上的谢清衍。
“他……他就是担心枝枝,我这就带他走,带他走。”
夏侯未央一边说,一边让侍女帮着她将谢清衍给扶起来,几乎没作任何停顿地架着人就往外走。
“不是我说哥,我都说了云枝没事没事,你干嘛非要来寻不痛快啊!谢沉之这个狗玩意,占有欲强又爱胡乱吃醋,你是疯了非要往他跟前送是吧!”夏侯未央小嘴叭叭的说着,完全没顾及顾沉之就抱着云枝站在屋里,甚至周遭还有许些下人。
简而言之,是半点面子里子都不愿意给顾沉之留。
但对夏侯未央的这些话,顾沉之是半点反应都没有,甚至颇有几分默认的意思。
屋内侍奉的丫鬟很快就被顾沉之挥退。
就连窗扇也被关得严实。
内室的屏风后还摆着一张小榻,榻上铺着柔软的狐裘,不过唯一缺点就是小榻并不算大,只能勉强容纳一人。
而此时,云枝就被顾沉之置于这张榻上。
或者说,她是被顾沉之抱着,坐于这张榻上。
顾沉之半仰着,而云枝跨坐在他的腿上。
不过她坐不太稳,需要依靠自己的手撑在顾沉之的身上,才不会让自己摔下去。
但这个姿势,云枝也不喜欢。
对她来说,有种别样的羞耻在。
她撑着他的身体想要下来,却被顾沉之扶住了腰。
他以绝对掌控的姿态禁锢着她。
云枝心知他这是不高兴,但也不明说,于是变着法地想给她找点不痛快。
可谢清衍来这寻她,她也并不知晓。
云枝不知道,怎么就会有像顾沉之这般蛮横不讲理的人。
她也有几分难言的委屈。
“放我下来。”云枝说着,扭身想去打顾沉之桎梏在她腰间的手,可她手落在顾沉之的手臂上,实在是同挠痒没什么区别。
不像生气,倒是像在撒娇。
顾沉之轻而易举便捉住了她的手,别在她身后。
他更是仗着云枝瞧不见,目光更是放肆且无所顾忌地流连在她身上。
漆黑的眼瞳就像是在紧盯自己的猎物,压迫感满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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