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枝眸光黯淡,悄悄地垂了眼。
纤长的眼睫似也感受到主人低落的心情,正委屈地耷拉着。
临安王妃见状,脸色似也有几分悔意涌现,可想着顾沉之,她还是将那一份怜惜给压下。
“我今儿唤你来,并非是为了听你说这些的。”
“母亲请言。”
一侧的谢锦萝似想到了什么,仓皇间抬眼朝坐在上位正品茶的人儿看去,她此时也正垂了眼,手指搭在一侧的小几边上,两只手指烦躁地来回敲着桌沿,似在犹豫着还未出口的话。
这段时日,谢锦萝哪怕心存妄想,但也看透许多。
如今顾沉之虽是回了府,说来还是没同自个的生父生母一条心,如今若是强行塞了侍妾进院子,只怕她这位名义上的兄长会大发雷霆。
谢锦萝心下犹豫几番,却还是出声说道:“母亲慎言。”
如今顾沉之好不容易才寻回,她实在是不想因为这点子事就让母子二人离心。
此事,临安王妃何尝没有犹豫。
可有些事到底是该提上日程的。
临安王妃递给谢锦萝一个安心的眼神,随后便朝云枝招了手,示意她上前。
云枝起身路过谢锦萝时,余光不经意地带过,正好瞧见了她担忧的目光。
这事,谢锦萝其实觉着她母亲做得挺不厚道的。
就算在如何不喜云枝这位世子妃,也不该在她大病初愈时,便提及给顾沉之纳妾一事。
云枝下意识地便弯着嘴角一笑,随即便在她略带忧心的目光下坐到了临安王妃的身边。
刚一落座,临安王妃就迫不及待地握住了云枝的手。
她的手就如玉石般,细腻却冰凉。
一时,临安王妃还真是有些许的爱不释手。
“你身子……这段时日可有好些?”临安王妃温声询问着。
云枝一抬眼,便对上了临安王妃略带关切地目光。
“托母亲的福,近来好了许些。”
临安王妃听此,宽慰似的拍了下她的手背:“既是如此,那这段时日乐安便安生好好养着身子便是。”
云枝垂眸笑着:“是,乐安一定谨记母亲的吩咐。”
临安王妃听着她的恭顺乖巧的语调,原先早早便在心里打好腹稿的话却是怎样都说不出口,只是重复地轻抚着云枝的手背,心不在焉的,一瞧就好像真知晓她有什么难言之隐一般。
“母亲,可是还有什么事要说?”
临安王妃不知怎么开口,倒是云枝率先出声,主动打破了这一僵局。
“我……”临安王妃对上她姝丽却显得天真温软的眉眼时,再次要冲出唇齿的话就这样再度吞咽回了腹中。
“母亲不着急的,慢慢说便是。”云枝宽慰着,将手抽出来,摩挲着给临安王妃续了一盏茶。
茶烟袅袅自晶莹的茶汤中升起,在眼前盘旋而上,最后便消散于天地。
云枝将茶水往临安王妃面前递了去。
“有……有一件事却要同你说说。”喝了点茶水入肚后,临安王妃这才重新出了声,只是她声音依旧克制得厉害。
或许是刹那间的以己度人,又或是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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