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审言还在熟睡,他昨天在大营本就耗费许多体力,策马一个多时辰赶到水云观,又尽心尽力服侍她许久,着实累了,所以这会儿丝毫没察觉清蕴的动静。
强行让自己冷静下来,昨夜的记忆缓缓浮现在脑海,清蕴意识到昨夜还真不能怪李审言。
夜探女子闺房是他的错,可后面分明是她醉酒中故意为之。
但凡她再多醉会儿,两人早就不知做到什么地步了。
无声拿起衣裳,清蕴准备轻步离开时,王令娴声音忽然响起,“猗猗,醒了吗?”
这段时间两人经常同吃同住,如果不回应,她很可能直接推门而入,清蕴稍微清嗓,“刚醒。”
声音仍有些低哑,像是宿醉后的反应,王令娴笑道:“还难受吗?我给你带了醒酒药。”
“不必,我这儿也有。”清蕴道,“大姐姐,我现在衣衫不整,待洗漱后再去找你。”
王令娴:“你我姊妹,房内随意些又有什么关系,就是喜欢讲这些虚礼,真是被三哥带的。”
话如此,她没有入门的意思,只道:“白芷一早就做了粥,洗漱好就来吃吧,我们等你。”
“好。”
打发走堂姐,清蕴一回头,榻上男子已睁开眼,似笑非笑盯着她。
“在下为文襄夫人操劳一夜,夫人清晨竟准备不告而别,未免太过无情。”
想到他昨夜是如何“操劳”,清蕴就感觉双颊发烫,万没想到自己也有酒后乱性的时候。
“既然醒了就起吧,在旁人没发现你之前赶紧回去。”
李审言半直起身,“真这么无情?”
“不然如何?”清蕴面上淡定,“你还想要赏银不成?”
见她真有赶人的架势,李审言大喇喇重新躺回去,“赏银不用,只是我太累了,无论如何也要休息一天才能走。”
清蕴:“……那你躺着吧。”
说完到外间随意洗漱了番,就去找王令娴二人用早饭,随后陪着浇浇花,一上午过去。
回到房内时,这人还真仍躺在那儿,看模样是相当满足地睡了两个多时辰。
见到她,李审言随意地伸展四肢,顿感精力充沛。
有段时间没睡个好觉了,除去镇安帝罚他,还有太多事要忙,他自己总静不住。
躺在清蕴榻上,到处都是她的气味,才能够真正踏实睡一觉。
清蕴:“不饿吗?”
“饿。”李审言道,“但能躺在这儿,饿几顿也值了。”
清蕴扯起他的衣裳丢去,“穿好。”
李审言不动,“怎么,肯带我出去见人了?”
“嗯,是该出去遛遛。”
这种逗弄和促狭的语气也只有清蕴能在他面前说。
清蕴:“起吧,带你去吃东西。”
见她不像假话,李审言三两下穿好衣裳,捡起腰带时才发现,腰带昨晚不知何时被勾断了。
清蕴想想,找了条自己的青色腰带递去,反正不细看也看不出。
随着她往外走,绕了好些圈,李审言感觉她越走越偏,最后竟出了水云观,来到山腰的林中。
他扫视左右,不可置信道:“这个时节,你难道让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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