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就感受到了何为风驰电掣,不知李审言是故意如此,还是真应她的要求在努力赶路,总之颠得清蕴五脏六腑翻滚。
身体底子再好,也比不过他们这种常年在外的武将。
伴着天边一道慑人弧光,轰隆盛响,大雨砸下,顷刻间噼里啪啦声不绝于耳。
洗过手的李审言走来,瞧见清蕴苍白无比的脸色,到底心软,同时也有对她为王宗赫不顾一切的不悦。
重新倒杯水递去,他扶着人低声道:“喝点水,我洗了手。”
清蕴睁眼,就着他的动作慢慢喝下半杯,难得柔顺的模样令李审言目光微缓。
不多时,驿站再次传来大批脚步声。以李审言的耳力,透过半合的房门听到有人一路上楼,目标清晰地往他们这边走来。
他大致猜到了是谁。
陈危奉命公干,他是私底下带陆清蕴去虹县,两方人马自然不能光明正大地走在一块。但路是同样的,区别在前后而已,这一路上凡是歇在驿站,陈危都会来看望。
门被推开,果然是陈危,他并非空手来,还带着一壶温水和一罐蜂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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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道:“这种时候,夫人习惯喝一杯蜜水。”
李审言微微眯眼,很快神情自若嗯了声,问清蕴,“要喝吗?”
清蕴微不可见地点头。
她很少这样虚弱无力,即便生病都难有这么狼狈的姿态。因此,面前两人眼下更关心的是她的身体,顾不得其他。
在清蕴喝完蜜水继续歇息的当口,陈危已经帮她解下发簪,从行李中挑出了合适的就寝衣物。紧接着,把被褥铺成她喜欢的形状,从墙角取来一盏小灯,方便她睡前视物。
李审言默默看着,总觉得哪儿怪怪的。思考半晌想起来了,很小的时候,祖母似乎就是这么照顾他的。
这是把陆清蕴当成毫无自理能力的小孩了么?
还是说,陆清蕴私底下其实就喜欢这种做派,恨不得别人把饭都喂到嘴里?
偶尔这么来一次,李审言会觉得有意思。如果时常如此,他有点想象不出那种场景。
饭菜和热水同时送了过来,清蕴没什么胃口,吃了半碗蛋羹就恹恹停手,继续喝水。
索性还有肉干、蜜饯、糕点之类的零嘴,不担心她会饿着,李审言和陈危就快速吃了这桌饭菜。
急行军对寻常士兵来说都容易感到疲惫,他们身体强健些,但也消耗得更多,需要及时补充体力。
等到清蕴准备沐浴时,李审言就去隔壁房间收拾自己,留陈危在门外守。这几天他们都是如此安排,确保清蕴身边不会离人。
毕竟是在外面,她又没带上白芷藉香,他们要做的是万无一失。
陈危如松般静默无声地立在外面,偶尔能听见最里间的水声,这种时候他就会故意转移注意力,专注于驿站外的大雨。
雨水强劲,以不可抵挡之势倾覆而来,又是在她身侧,让他不知不觉想起那年夏天,从江苏进京的路上。
表姑娘坠崖身亡,叔父重伤昏迷,他咬牙带着她和叔父走了许久的路抵达城镇,终于得以入住客栈。
当时也是在这样的大雨中,两人隔着屏风轮流洗漱。夜里相对许久,然后她提出了那个想法。
她说:“你和陈管家奉命来接陆姑娘,如今办事不力让她身亡,陈管家又身受重伤。如果这样回去,主家定会大怒,不仅不会管他的伤,还可能迁怒你们。”
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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