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指望别人和你一样?”
说完,李审言还补充,“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私下做了哪些事,杨淑容知道吗?就算知道,她会领你的情吗?”
字字句句戳中镇安帝痛点,胸膛剧烈起伏,要不是眼前是自己仅剩的儿子,恨不得拔刀砍了这个不孝子。
“那你准备一辈子这样不成?”
一辈子如此,对李审言而言不难。但他身处这个位置,也知道有些事不可能全凭自己任性。假使被人知道他不愿成亲的原因在陆清蕴,她将被千夫所指,更不可能对他有好脸色。
所以他道出这阵子早就想好的说辞,“两年。”
“……嗯?”
李审言:“两年之内,如果毫无机会,我甘愿放弃,任凭你们安排。”
镇安帝狐疑,“当真?”
他不敢直接信,这小子前科太多了。
李审言不耐烦了,他实在困得紧,“不然给你写封保证书?”
镇安帝想了想,“两年之内若无结果,你还不愿成亲,我就把克衡调去外地。他一心为民,也曾提出过离京历练的想法,不会介意官职高低。”
王宗赫去外地任职,陆清蕴作为妻子八成要一起,这是直接用距离来切断他的念想。李审言牙咬了几圈,点头,“行,就这么办。”
先应付过去,真到了那时候再说。
看着李审言离开的背影,镇安帝有一瞬后悔。作为皇帝,他本来不应该定下这样荒唐的约定。但作为父亲,他因允勖的话有所触动。
从这些年的情况来看,允勖所作所为绝不是出于冲动意气。如果可以,镇安帝不希望儿子和自己一样留下终生遗憾。
幽幽叹了声,镇安帝对徐全摆摆手,“不必跟,朕自己走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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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睡大半日,王宗赫真正清醒时,记忆有片刻缺失,不知自己如何回的家,不清楚在躺上榻之前发生了什么。
随着外间类似捣药的声音传来,内室渐渐被奇异的香气充盈,闻之身心舒畅。
王宗赫起身,挑开帘子,一道窈窕身影正背对他挑拣香料,边吩咐女使怎样混合、捣药。
这种家常景象让他无来由得安心,没掩饰动静,步步走去。
“头不疼了吧?”清蕴没回头就察觉他的到来,出声道。
王宗赫:“有你调的香,怎么会头疼。”
清蕴转过身,见他这副不惧寒的模样笑了下,“看外面。”
循声望去,王宗赫恍然发觉窗棂外灰暗的天穹正裂开千万道绒絮,纷纷扬扬的雪片洒落人间。檐角最先承接住这份莹白,青松枝桠在雪霰中舒展银装,庭院石桌也悄然覆上了薄雪。
他迟钝地感受到了冷意,“我睡了……几天?”
清蕴幽幽道:“三天三夜,我们还以为你得了什么怪疾,请遍京城的大夫。”
王宗赫先是睁大眼,而后注意到白芷、茯苓的表情,顿时明白清蕴在捉弄自己,无奈道:“是我不对,不该喝这么多酒。”
“明知酒量一般,该推辞时就要推辞,不能逞强。”
没作辩解,王宗赫堪称听话地点头。
清蕴这才微微一笑,“去穿好衣裳,今晚全家一起吃冬饺,祖母那边早就打了招呼,无大事不得缺席。”
不到一刻钟,夫妻俩都收拾好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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