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所知,从李秉真那儿才知道,原来齐国公府一直处于如履薄冰的形势。
慢慢的,她才开始通过李秉真和彭掌柜打听一些官场上的事,如此遇事就能够提前做准备。
眼看雨小了,清蕴叫来白芷,“出去逛逛吧。”
带上藉香,主仆三人在朱明的眼中去了最繁华的街市游玩。等进入人群,他们很快就去了彭掌柜所在之处。
清蕴待了大半天,从彭掌柜这儿得知了一些消息,再随便采买些东西回到住处。
开考的这几天,她基本都是如此度过,早出晚归,带回一堆珠宝绸缎和玲珑珍馐,一副玩得不亦乐乎的模样。
等秋闱结束,她买的东西已经堆了大半个屋子,不得不现在就开始托人提前运回去。
王宗赫回来时,清蕴仍在清点物件,听见声音走出去。
皂靴踏碎水洼,官袍下摆沾着几星泥点,王宗赫在看到她时微顿。
朱明不在这儿,都是自己人,他几步上前,准备抱一抱清蕴,又想起几天没沐浴,忍住了。
“这几天怎么样?”清蕴先问他。
王宗赫:“还好,没出意外。”
和清蕴肩并肩进房,他随口问起她这几天如何度过。
夫妻俩聊了会儿,见下人把水备好,王宗赫道:“我先沐浴,等我一刻。”
察觉到他几度想亲近又克制的模样,清蕴含笑,“不急,我去让人备些点心。”
看着王宗赫把衣袍搭在屏风,清蕴上前帮他整理,走动间,不期然掉出一封信。
信拆封过,保留着半边火漆,应是封密信。
王宗赫听到动静,想起袖囊中放了何物,出声道:“信还有用,放桌上就好。”
他信任清蕴,在她面前不小心就忘了此事。如果是其他人,压根就不能知道这封信的存在。
外间,清蕴看着信纸一角露出的“蓟州军异动”几字,“三哥,我可以看信吗?”
沉默了会儿,传来王宗赫一如既往的声音,“嗯,可以。”
清蕴取出信,一字一句看下去。
雨势愈急,内外两人都听不到彼此的动静。
一刻钟后,王宗赫带着浑身水汽准点出净房。
小几上摆了茶水点心,清蕴坐在旁边,那封信被塞回了信封。
扫一眼清蕴,看不出神色异样。王宗赫披上外袍,上前抱住她,先在额头吻了下,再坐到旁侧,慢条斯理喝了杯热茶。
拿出信又看了遍,他道:“稍后我去写回信。”
清蕴问:“你要动蓟州军?”
王宗赫嗯了声,“蓟州军贪墨军饷证据确凿。”
清蕴:“所以要拿陈危开刀?”
王宗赫意识到了她的重点。
清蕴垂眸,“三哥好手段,借浙江科场舞弊掀开盐税旧案,再顺藤摸瓜攀咬蓟州驻军。待彭将军那边的人下狱,你就可以安排柳阁老的门生接管兵权,一石三鸟。”
她分析得如此透彻,倒叫王宗赫深深吃了一惊。表妹聪明不假,可什么时候,对朝局的事也能看得这么清?
思索了下,他道:“我知道陈危以前在你身边待了很久,但他先是效忠齐国公,如今又在彭宗手下效力,和他们牵扯太多,两者勾连甚深,所以……”
他本来没想让清蕴知道这事。
清蕴:“我不同意。”
王宗赫微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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