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晚上的确收敛了,那是因为白天胡闹好几次。
她头次觉得表现得太温柔体贴也不好,只要不明着说,三哥就毫不克制,一味纠缠。
偏偏无论在哪儿,他表现得都十分稳重可靠,谁也想不到,这人其实贪欲至极。
王宗赫自知有错,服侍她穿衣。
坐到铜镜前时,里面映出的人影让清蕴自己都愣了愣。
指尖抚过颈侧红痕,忽然想起昨夜做到一半,王宗赫抱着她要替她簪发,玉簪插歪了半寸,把鬓发揉得蓬乱。如今这满身艳色,好似枝头熟透的蜜桃,汁水都要沁破薄皮。
任谁一看,都知道新婚这几天,夫妻俩多么恩爱。
清蕴的第一段婚姻是和李秉真,他是个雅士,两人算得上相敬如宾、恩爱有加,可那都体现在共同看书、下棋、作画等闲情雅趣。
她习惯那样的平淡安宁,也下意识认为夫妻如果感情好,就是如此。
王宗赫同样才情不俗,但他和她在一起,显然更热衷于床笫之间的情事。
耳根隐隐发烫,清蕴若无其事地让白芷给自己梳发。 W?a?n?g?阯?F?a?b?u?y?e?ⅰ????μ?????n?2????????????????
幸好只有短短三天,明天他就要去官署了,今后忙碌起来,应该不会再这么频繁。
王宗赫刚晨练了半个时辰,特意回来和清蕴一起用早饭。
读书不仅需要脑子聪明,强健有力的身体亦不可少。王家给王宗赫开蒙的同时就请了武学师傅,坚持了快二十年。
他会拳法,也会骑射,在武官当中也许不算出彩,但相较于有些只会看书的文人,身体健壮太多,不然也不能在最亲密的时候长时间抱起清蕴,还有余力为她簪发。
喝着粥,清蕴想到今天本该有的行程,回门。
陆家远在江苏,唯一能算娘家人的只能是收她为义女的大长公主府。可她毕竟是大长公主前儿媳,大长公主能够出手帮她已经全了情义,如果她再带新婚丈夫去拜见前婆婆,双方都尴尬,也容易引起大长公主伤心事。
成婚前,大长公主就告诉清蕴不必走这道虚礼,其余的时候如有难处,依然可以把大长公主府当娘家,向她求助。
清蕴早告诉过王宗赫,他也认可,因此今天依旧是夫妻俩独处。
不想待在室内,清蕴提议,“这会儿景色不错,今天去赏秋吧。”
王宗赫说好,而后提醒她,“唇角那儿……”
想起唇角有道自己咬出的小伤口,清蕴瞥他一眼,“我戴面纱。”
做好准备,夫妻俩就出发了。
马车把两人载到枫林山脚,每逢秋季这儿便是漫山红枫,层林尽染,美不胜收。
包括藉香、疏影在内,左右有八个护卫,女使则只有白芷一人。
两人都不想见到太多游人,特意挑了条偏僻的上山路,陡峭些,据说途径一片小飞瀑。
山径蜿蜒如蛇蜕,铺满赭色苔痕的石阶被晨露浸润得发亮。
清蕴提着裙裾踩过湿滑的阶角。
“当心。”青竹杖突然横在面前,王宗赫挑开一截半腐的断枝。
“三哥倒是熟门熟路。”
王宗赫:“去年重阳和同僚来过。”
他当时看到这些景色,脑海中瞬间浮现的就是清蕴,没想到今年真能和她一起登山。
想着这些,他视线往清蕴那儿转。
清蕴正专心脚下,没注意身边人的心神早就不在赏景。
转过嶙峋山壁,豁然撞见一帘银绡。
飞瀑自数丈高的断崖倾泻,在墨色岩床上撞出千堆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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