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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审言满不在意,“蹭破点皮罢了。”

清蕴的目光在他脸上停留片刻,又转向夏洋:"夏屯长,你说过,剩下的账册都在山下庄子里?"

“是、是......”

“那便去庄子里歇歇脚。”清蕴说着,目光似有若无地扫过李审言的左手,“正好把今日查到的账目核对一番,二叔也一起来吧,有些数目还要请你过目。”

李审言微微一怔。

他不会看账。

但表面还是若无其事地应了下来。

庄子里的厢房收拾得还算干净,李审言先去洗手了,清蕴坐在案前翻看账册。

他回来时,自觉地坐在下首,左手始终垂在身侧,随后对账册翻了半天,还是停留在前几页。

清蕴忽然开口,“这处数目似乎不对。”

李审言起身走到案前,俯身去看她指的地方。

清蕴却把账册往旁边挪了挪,露出案几一角——那里放着一瓶伤药和一卷干净的布条。

李审言目光在那两样东西上顿了顿,还是抬手取了过来。

“多谢。”二十四年来,他说出这两字的次数屈指可数。

清蕴没有抬头,继续翻看账册,“二叔客气了,今日巡田遇险之时多亏有你。”

温和的语气,一如她对所有外人,客气有礼,亦生疏。

第57章 他并不讨厌这种被使唤的感觉

蝉鸣声里, 李审言将短刃浸入铜盆。血色在清水中晕开,倒映出他蹙起的眉峰,左手伤口比想象中深些。

“二爷可要请郎中看看?”阿宽捧着药盘进来。

“不必。”李审言甩去刀尖水珠。

习惯了这位主子对身体受伤的不在意,阿宽没再劝, 跪坐上前, 扯开布条, 浓郁的血腥味扑面而来。

仔细看, 伤口倒是愈合了一半,估摸是之前流了太多, 把布条浸得满是血气。

熟练地撒药、包扎,阿宽把新布条缠了一圈又一圈,不抱希望地劝,“二爷要不告假一段时间吧,文官伤了左手还能写字, 您天天舞刀动枪的, 可得好好休养。”

出乎意料,这话说出去竟得了声嗯。阿宽起初没反应过来,而后意识到主子说了什么, 顿时高兴得喜笑颜开。

并非他有多体贴,而是太夫人隔几天就得找他过问回光堂情况。主子不爱惜身体,太夫人舍不得责怪,能训的只有他了。

处理过伤口, 阿宽自觉退出去。李审言对着提握无法自如的左手皱皱眉, 到底没动手拆掉, 起身坐到窗前。

葡萄架上重新攀了藤, 现在已经发芽,绿油油一片, 给单调的回光堂添了抹色彩。

阿宽平日里悠闲,没事就去侍弄它,这会子又开始殷勤地浇水,李审言别开视线,转到屋里几乎空荡荡的书架。

他不爱看书,除去史书、兵书,其他的一律不感兴趣。幼时开蒙也晚,等到九岁了,齐国公偶然和他交谈间,才惊觉小儿子竟还不识几个字。

好歹出身公爵府,像寻常村头孩童一样大字不识像什么话。因此齐国公避开大长公主,自己出束脩为李审言请了先生。

先生算不上什么大家,只是个考进士多次而不中的老举人,的确有些学问,文人气十足,颇瞧不上李审言,直言他平时的耍刀弄枪是粗鄙之举。

老举人撞见过为世子李秉真授课的先生,正是他极为敬佩的儒学大家,讨教了几回,私底下多次感慨李秉真的天纵之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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