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秦夫人出声, 孙女外孙女她都心疼,也清楚不是她们任何一人的错, “先去看盈盈如何。”
思女心切的郑氏不再废话,踏步进入侧殿。
内屋未开窗,闭塞宛如幽室,考虑到王令娴情绪,李贵妃派了两位贴身女官在她身边守候,点满明烛,使屋内不至暗淡。
李贵妃身处高位,且刚诞下小皇子,郑氏有千般怒火都不敢对她发,迅速行了个礼,往床榻上去看女儿。
还没说两句话,先爆出哭声。
她是真情实感,觉得女儿命运多舛,李贵妃则十分尴尬,看了几息,退到屏风外。
秦夫人一同。
“事已至今,再怎么认错也无用,只怪我们大意。”李贵妃低声细语,将建帝的话道出,“您看该如何?无论怎么选,我都会尽力照看好王姑娘,也可做媒,为王姑娘择一佳婿。”
说完两句,宫女为她递上热茶,润了润苍白的唇色。
李贵妃睇了眼在旁扶着秦夫人的清蕴,接道:“此事和清蕴也没什么关系,望您老莫责怪她。”
牵扯到建帝,她点到即止。
秦夫人明晓事理,也远比她心疼清蕴,半晌叹一声,“怪不得谁,看令娴如何想罢,她怎么选,家里都支持。”
李贵妃明了,看来王家是比较疼惜儿女的,不会故意拿这件事谋好处。
“那你们先陪着王姑娘,不急,请她考虑清楚了再答复。”
李贵妃本想带清蕴一起回主殿,想了想,还是作罢,看秦夫人的态度,也许祖孙俩还有话说。
这点却是想错了,秦夫人仅拍了拍外孙女的手,未说一字。屋内,王令娴倒是受不住母亲的哭声和唠叨声,中间还夹杂着对她、清蕴以及其他人的埋怨,听得她心烦意乱,猛地掀开被,“娘你能不能别哭了。”
话说得又冷又沉,目光也是凉飕飕的,让郑氏着实愣住,“你,你冲我发什么脾气?”
将眼前冰冷的少女和一年前温柔贤淑的女儿作对比,郑氏深觉,她着实变了许多。
殊不知,对王令娴而言,亲手杀死周墨的刺激可比昨夜要来得深。
昨夜她确实惊慌,发现陌生男子是皇帝后又添了股恐惧。可建帝、李贵妃、清蕴接二连三的态度表明,错在天子而不在她,那股畏惧便慢慢消了。
放在一年前,被人又亲又摸,即使没做到最后一步,也足够让王令娴羞愤欲死。可经历过诸多事后,她除去最初的慌乱,回过神其实没那么伤心。
之所以做出那副模样,是因为她清楚作为未出阁的大家闺秀该有什么反应。
听母亲郑氏的话,却像是要拿这件事找全天下人算账。
王令娴内心冷笑,母亲是又从这件事当中看出了有利可图的地方吗?
不知女儿误解的郑氏仍在开口,“你说实话,昨夜是不是有人故意算计?”
“算计?算计女儿能得什么好处?”王令娴推开母亲,“怎么不觉得是我故意留宿宫廷,想攀上陛下呢?”
殿内没有其他人,郑氏失声,“我怎会这么想?”
王令娴闭了闭眼。
如果可以,她并不希望把这事交给长辈尤其是母亲来处理,但她的身份偏偏注定了自己的事没法自己做主。
从遇见周墨,到初次议亲,为周墨割腕,亲手杀了周墨……种种过往在眼前交织,王令娴脑海中腾地想起天子那句话。
让她自己做主。
“我进宫。”她抛出一声惊雷,迎向祖母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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