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语间,船身忽然微微震荡起来,几人同时偏首,见一只小船不知何时飘来,和他们船身相碰。定睛看去,上面坐姿随意,捏着酒壶的,不是李审言又是何人?
他简单打了声招呼,没有投来过多视线,船身相碰看起来似乎也是偶然。
清蕴先想到的是,他如今随侍天子,难道那位也来了这儿?转念意识到,如果建帝当真驾临,他就不可能悠闲地乘船游玩,应当只是应邀而来。
倒不奇怪。
齐国公和大长公主和离后一段时日,太夫人就有意为李审言谋亲事,若非兄弟俩关系特殊,她又年少,太夫人恐怕还要对她交托重任。
今日他赴宴,恐怕多少有太夫人的推动。
两方不曾寒暄,李审言站起身,撑杆在水面轻轻一拨,船身瞬间淌出丈远,引得船夫忍不住赞了声,“好俊的功夫!”
这道在湖面上的潇潇身影,也引起周围小船注意。
从前低调的李审言,如今倒是越发肆意了。
夫妻俩收回视线,都没把小插曲放在心上,慢慢赏景,待时辰差不多了,再回庄内参宴。
云阳长公主和建帝并非一母同胞,却是他唯一一位留在京中的姊妹。其他的,若非和驸马一起去了别地,就是早逝。
这位长公主在京中出名的性子好,在建帝面前也有些地位,所以受到邀请的,大都不会拂她脸面。
宴席所在处,亦是水榭环绕,风景绝佳。每隔几步,便置明角灯照明,宾客如云,衣香鬓影。
李秉真作为表弟,带清蕴去向长公主问好。
“这儿风景如何,可还满意?”云阳长公主问。
“不负盛名。”
“以前我多次邀你,都说没空,今儿怎么突然有空了?”
她话是问李秉真,双眸却在瞟着清蕴,笑盈盈地打趣表弟。
说了几句,见表弟媳似有些羞涩,便适时止住,“永平也来了,正和福宁一块儿玩呢。你们若是无事,不妨就待在我身边,不然待会儿开宴,他们认错人了可不好。”
凡举这种宴会,都有个不成文的规矩,若对哪家公子或姑娘有意,可让身边仆从赠去绢花、手帕,双方若彼此有意,家世也合适,指不定就成了。
云阳长公主觉得,以弟弟、弟媳的样貌气质,若是被人错认,各收到一堆礼物,那可就有的笑了。
李秉真从善如流地应下,在附近落座。
主座旁边视野好,也是此时,清蕴才看见王宗赫也在场中,且座次和李审言极近。
他作为今年的新科状元,自是备受瞩目,相貌有种极为端正的俊美,稳重自持,是长辈们一看就会很满意的郎君人选。李审言虽然同样样貌出色,但他举止过于随性,看起来颇有种玩世不恭的浪荡子模样,兼之他传出的事迹也让众人的看法褒贬不一,投在他身上的目光明显比王宗赫少许多。
清蕴第一次参加这种宴会,觉得还挺有趣。
云阳长公主很贴心,没有让众人吃冷菜,菜肴大都是一道道上,且大都与荷花有关,美景美食同赏,既有口福,也不失风雅。
席间有各式活动,观舞过后,便是宾客们对诗、行令、作画、填文,热闹不止。王宗赫似乎不欲出风头,全程表现中规中矩,倒是有些人似乎故意针对李审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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