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只有两三步的距离。白芷见了不解,上前拉住他,等两位主子往前走再小声提醒,“远点。”
主子们或许或聊几句呢。
藉香不说话,眼睛还盯着前方。
白芷皱眉,随即明白什么,睁大眼,“那是三公子——”
是夫人的兄长,有必要么?
藉香冷睨她,一切尽在不言中,继续大步往前。
只要不是亲哥,任何人都不能放心。这是他上次陪夫人回门后,藏翠对他千叮咛万嘱咐的。因为他对世子在廊下看着夫人和王家公子叙旧的那一幕不解,回府后忍不住问了藏翠。
藏翠大惊,说王家那位定是暗暗爱慕夫人,世子面上不说,心底哪能开怀。他们作为世子心腹,要自觉为主子分忧。
有了这话,藉香当然不可能放夫人和任何一个男人独处。
身后两人跟得紧,王宗赫没什么反应。他就是这样,心无旁骛对别人而言是形容,对他而言是事实,不在意的东西压根不会放在眼里,母亲郑氏都曾经被他这死人样狠狠气过。
“这几月过得如何?”路上,王宗赫先开口。
藉香竖起耳朵。
“世子很好,公爷和殿下也体贴。”清蕴看着天边一轮明月,含笑,“太夫人和外祖母一样,喜欢礼佛,甚少管理庶务,隔几日请安即可,也很宽和。”
如今的状态,比她之前想的还要好上许多。可能是李秉真出乎意料得君子,也可能是夫妻俩意外得合拍,她的确如自己所说,感觉很好。
王宗赫一直注意她的神色,知道清蕴说的都是真心话。以前在王家,她不知为何总有一种紧绷感,事事小心谨慎,不会和任何人有龃龉,但凡提到她,都是夸赞。可王宗赫看得出,这不能算是天生的善解人意,更像是祖母再疼爱也没法消弭的生疏。
他从前以为,那是因为她父母兄弟都离世之故。她孤身待在王家,除去祖父母的关心,再无倚仗,确实很难有安全感。
听到有下人议论她一个陆家人吃穿用度都由王家出资之后,王宗赫暗地向祖母提议,把姑母嫁妆里的那几间铺子单独交给清蕴。
清蕴不出所料,把铺子都打理得很好,那些零碎的议论也逐渐没了。
王宗赫一直在让疏影暗中关注这些。
他知道,清蕴对王家没有归属感,也知道她对自己没有男女之情,更清楚母亲想为自己娶一个出身、家世能助他一臂之力的妻子。
这些都不是问题。
在他没有立身之本前,他会先认真备考,取得功名,入仕途之后再向家中长辈秉明意愿,求娶清蕴。即使对他没有其他情愫,清蕴应当也会同意的,因为她理智而清醒,知道和他成婚并不会差。
至于母亲那儿,王宗赫都已打算好,如果她无论如何不同意,自己就和祖父母说清情况,和清蕴独门别院居住,如此既得清净,也能让她少些烦扰。
但再周密的计划,都比不过清蕴自己愿意嫁去齐国公府。
收回视线,王宗赫嗯了声,“祖母她们听了,会很安心。”
就这么两句对话,他没再说其他。
藉香松了口气。
眼见快到帐前,不远处有巡逻侍卫经过,看起来再无任何危险,王宗赫准备告辞时,见藉香脸色微变,视线落在夜色中幽黑的草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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