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位份不及贵妃,可她膝下有位年五岁的小公主,两人某种意义称得上旗鼓相当。
后宫诸事,几乎都以这二人为首。
如今李贵妃传出有孕,又不知要引起多少风浪。
拍了拍清蕴的手,李秉真道:“母亲又要进宫一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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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秉真说得不错,得知进宫多年的女儿有孕,无论此前多么气盛,大长公主情绪瞬间好了大半。李审言佞幸不佞幸往后再提,这件事必得摆在首位。
备了两大车礼,精心挑选两位擅药理之道的妇人,大长公主便再次进宫了。
这一回,没有齐国公父子,没有李琪瑛,她仅带了清蕴一人。
大约是见两人上次相谈甚欢,大长公主道:“女子生育是大事,婉仪又在宫里,这时候难免紧张。我和她总难说上话,你们二人算是同辈,更方便谈心,麻烦你帮母亲多宽慰宽慰。”
对待自己的三个儿女,她无疑都是真心疼爱,纵然方法各有不同,初心都很一致。
清蕴应声说好。
承乾宫氛围和之前略有不同,相较起来更添一分小心,宫人来往皆谨慎无比,生怕惊动身怀龙胎的李贵妃。
后宫已经两三年未见喜事,李贵妃身份又如此特殊,据女官言,陛下听闻后龙心大悦,当场赐下重礼,即便白日里为政事所绊,每至夜深也要来看贵妃一眼才去就寝。
清蕴再观李贵妃,她的脸色和女官不同,并没有那么神采飞扬,柔弱之外,还添了抹疲惫。
趁母女俩说话,清蕴对女官道:“娘娘有孕,此前我带来的香料就不要用了,最好也不再用任何香,清爽些最好。”
“夫人放心,如今娘娘一应用物,我等都会问过太医,更不会擅自用香料。”
“好。”女官沉稳,清蕴就没再多说。
由于状态一般,李贵妃勉强支起精神和大长公主说了些话,就再度睡去了,根本没有谈心的精力。大长公主有些不解,问太医,都说贵妃娘娘初次有孕,疲乏易困是常态。
想到女儿不像自己身强体健,她顿时理解了,恢复从容。再在承乾宫看见外甥时,也能面色如常地打招呼。
“姑母这就要走了?”
“嗯,本打算在宫里小住段时日照看婉仪,但有太医、女官在,我硬凑上去也帮不上忙。再者,最近那边闹出了事端,我总不能置之不理。”
姑侄两个平心静气地对话,好像都把前几天的事忘了,顺口提起政务。
建帝说:“治军还是离不开姑母,朕看齐国公也该给你个位置,不然姑母费心费力,到头来他们叫的还是李家军。”
齐国公所辖那十万大军如今有些分散在卫所,有些负责耕种军田,双方本为同袍,不知因何事闹了矛盾,竟当街大打出手。这件事闹出,最丢脸的无疑是齐国公等一众将领。大长公主通过走内眷间的关系平息了纠纷,朝堂都有听说。
大长公主笑了笑,没回这话。
建帝视线一转,瞥向她身侧的清蕴,忽而露出笑意,“不过贵妃如今状况特殊,若有家人在侧,兴许能让她心情好些。姑母不得空,那就让这位世子夫人在宫中小住段时日如何?”
他这提议极为突然,目光也很有几分不明的意味,周围宫人都不由纷纷侧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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