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他。
“你说什么?我听不太懂, 什么叫我冲霍少爷笑?”
谢津延盯着眼前注视着自己的漂亮得像琥珀一样的眸子。
鸦羽般的睫毛轻扫, 像一片轻柔的羽毛在他心尖轻轻扫过。
他心底有些软, 又有些酸。
“之前昭昭的欢迎宴, 你提前见过岭生?”
提前见过霍少爷?
江之遇讷讷重复这句话, 努力理解男人说这句话的意思。
一片火一样的凤凰花树晃过眼前。
窗下人清冷如雪山寂岭, 抬眸看过来。
江之遇羽睫颤了颤,微微垂下眼眸。
“……见过,他捡到了我的木鸟, 在宴会还没有开始的时候。”
捡到木鸟?
谢津延面上表情错愕一瞬,随后脑海里闪过他去楼上找寻男人未果, 最后在侧门廊道被他一头扎进怀里的画面。
就是在那个时候吗?
他说他去外面捡木鸟。
难道就是在那个时候遇见躲清闲的岭生?
谢津延一时说不清此刻心里是什么样的滋味。
有点酸, 又有点涩,还有一种无法言说的嫉妒。
他不是一个容易被人牵动情绪的人, 更别提会生出这种在他看来只有心理不平衡的人才会滋生的阴暗情绪。
他只是黑眸凝在这双轻轻颤动的羽睫上。
午后微光惬意, 空气中浮荡着碎金一样的细小尘埃, 像萤火虫在跳跃。
谢津延想,不知道这双总是不安颤动的睫毛扫在唇上是一种什么感觉。
他那晚被药效支配得厉害,不记得自己有没有吻过这双眼睛。
他心里软化了些:“所以你后来就只对岭生笑,没有理黎清叙,是因为岭生帮了你?”
谢津延觉得这应该是最合理的解释。
江之遇还是想不起来自己什么时候对霍少爷笑了, 以及昭昭小叔为什么要在意这一点。
“我没有冲霍少爷笑, 我那时候连他是谁都不知道,如果非要说的话……”
江之遇努力回想昭昭欢迎宴那天的情形,似乎想到什么。
“宴席开始后我总感觉有人在看我, 然后我回过头,看到黎少爷在冲我笑,他旁边坐着霍少爷,冲我礼貌点了点头,我不知道怎么应对他们,就也尴尬回应了一下。”
原来是黎清叙在搬弄是非,挑拨离间。
谢津延心中如拨云见月,霎时由阴转晴。
那股奇怪的、五味杂陈的阴暗情绪也顷刻烟消云散。
“黎清叙就是这样,冲谁都笑得招蜂引蝶,你不要被他迷惑了。”
“我为什么要被他迷惑?还有,他招蜂引蝶和我有什么关系呢?”
江之遇实在不解这两者之间和自己有什么联系。
谢津延努力压制住唇角:“确实和你没有关系,总之,你离这个人远一点,下次他再要蹭饭,你装作没听见就行了,要懂得拒绝别人。”
“我也不想这样……”让江之遇开口拒绝别人说不确实是一件困难的事。
他的成长经历从来都是他小心翼翼去请求别人,问别人可不可以给自己一个交换劳力的机会。
大约吃到太多次被拒绝的滋味,他后来不怎么拒绝人,尤其笑脸相对的人。
总觉得那样会特别不好意思。
江之遇很小声:“我以后试一试。”
然后抬起眸,努力迎上去男人黑沉沉盯着他的视线:“那你能不能不要离我这么近……”
谢津延:“……”
斜照进来的光线温暖,或许是午后,经过长时间的日晒,厨房里暖洋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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