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医生熟悉和这层楼每一个病人的症状,会制定专门的治疗方案。
许颂半知半解地点头,拐角的时候那道没有节奏的敲门声逐渐安静下来,紧接着就看见几名医生带着病历从那间敲门的病房走出来,互相交谈着离开。
许颂很佩服医生能够给别人带来生机,但同时心里也带着天然的抗拒,因为他不喜欢生病,也不希望身边的人生病,他想到孟嫦柳,微微收紧被秦弛牵动的手指,亦步亦趋地跟着他进入电梯。
离开了最压抑的一层楼,疗养院的生气再次回来,两人从侧厅出来,迎着鸟语花香走了另一条小道去露天停车场。
停车场里停的车并不多,应该这个时间是没什么人来看望,两人上车时才刚好又来了一辆车。
秦驰抬眼扫了下车牌,动作没停地继续插车钥匙,许颂正百无聊赖地趴在窗边看枝头上的两只小鸟互啄,但很快那两只鸟就被车声吓动飞走了。
许颂好奇地朝刚停下的那辆车看过去,远远的看见司机给后座的人开门,还没看清下车人的面孔,秦驰就开着车走了,他没再好奇地撇回脸。
回家的路上,许颂始终都在偷偷地观察秦驰的情绪。
因为之前听秦驰说过,他家里是合作婚姻,父亲一直对他不闻不问,平时只有母亲会偶尔关心他,所以许颂一直以为秦驰会跟母亲的关系好一点,直到今天在疗养院,许颂能够很明显地感觉到秦驰见到孟嫦柳时那一瞬间的厌恶。
但之前秦驰什么也没有告诉他,许颂不知道这是因为秦驰心里有顾虑不愿意告诉自己,还是不信任自己。
他知道那些事情可能涉及秦驰的伤心事,所以一直没有主动提,只是心里对秦驰有所保留的行为很没有安全感,极力忽视那股说不出对失落,关注秦驰的情绪。
许颂自认为自己隐藏得很好,跟秦驰说话的时候也没有表现出一点点的异常,回到家很平常地跑去放两只豚鼠出来散步。
刚从沙发路过就被秦驰一把揽进沙发里,许颂有些惊慌回头,对上了对方有些戏谑的神情,责备地睨他。
秦驰将脑袋靠上许颂的肩膀,就像压住他的心脏一样,沉甸甸的。
许颂望着那双漆黑的眼睛,感觉那点隐藏的情绪好像有些无所遁形了,不自在地挪开眼,忽然听到秦驰说:“我妈妈的病其实是先天性遗传。”
他们抱得紧,秦驰前胸严丝合缝地贴着他的后背,说话时胸腔的震动十分清晰地传来,震得许颂脊背发麻。
许颂反应十分迟缓地眨了下眼睛,几秒后才接话说:“什么意思呀。”
“先天性人格障碍缺陷。”
秦驰微微将头埋进许颂的颈窝里,声音带着难言的哑:“一种无法治愈的精神类心理疾病,因为人格发展偏离正常水平,她无法适应正常社会情感,猜疑、偏执、情感漠视……几乎会交错发作,听说在她十七岁之前得到过控制,但随着年龄增长情况开始越来越难控制,到最后已经没有了控制的办法,只能把她送到合适的地方疗养。”
说好听点是疗养,其实就是找个好一点的地方关起来不让她对别人做出不当的举动。
秦驰说自己的父母是商业联姻并不假,甚至是孟嫦柳一手促成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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