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万一对睡觉有帮助呢?”
因为喝了酒,她大胆许多,右手对他勾了勾:“手拿过来,我帮你戴。”
程清觉迟疑半秒,右手伸过去。
黎雾一边戴还一边嘱咐:“不要再戴那个编绳铃铛了,尺寸不合适,套在你的手腕总是要掉,而且我查过,小猫戴铃铛好像不好,我打算这几天把两个编绳铃铛都掏成空心的,再给旺财和咖啡豆戴......”
她脸颊红扑扑的,越说语调越欢快,纵然声音还是清软的,但能感觉她很兴奋。
“黎雾,”他打断她。
“嗯?”黎雾抬眼。
他顿了两秒:“你不会觉得活着...很没有意思吗?”
“不会啊,”黎雾扣上他手腕的卡扣,松手,这个角度只能仰头看他,摇头,“你只要活着,就永远不会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后天又会遇到什么人......”
“就像我以前只是你的粉丝,如果不是这个两个月发生的事,我从来没想过能认识你,能和你一起养猫,能和你一起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
“人生就像......”她支着脑袋看月亮,组织语言,“人生就像仅此一次的游乐场,出生就是得到入场券,来这个游乐场玩,那我要在人生的有限的时间里,体验到所有的游乐设施,排队是体验,吃到贵的食物也是体验,看到晚上的烟花也是体验。”
“我要在游乐场打烊,把我赶出来之前,体会到所有的快乐,才不枉此生。”她因为喝酒,每个字都说得缓慢,但又异常清晰。
程清觉笑了一下,良久:“很神奇的比喻。”
“是吧是吧,”黎雾笑起来,自顾自嘟囔,“我如果不画画,说不定能当个哲学家......”
“哲学家多好啊......哲学家能在海里吐泡泡。”她喝得有点多了,已经开始说胡话。
程清觉捏起台子上的酒杯,喝了两口,果酒度数低,入口只有甘甜,黎雾会有点懵,大概是因为她刚刚贪杯,一口气喝得太多了。
他还在想刚刚黎雾的那番论调,右腿又被人拍了拍。
黎雾抬手指天:“你快看月亮,今天的好大好圆。”
程清觉抬头看过去,刚刚没发现,今天好像确实是满月。
他低眸看了眼手机上的日期,后知后觉,发现真巧,今天正好是农历的十六。
“我们运气好好,”黎雾高声惊讶,她又拍了几下程清觉,“你说今天的月亮和昨天有什么不一样?”
程清觉被她的情绪感染,很认真地想了两秒,之后又淡淡:“没什么不一样,都是一个月亮。”
“非也非也,”黎雾激动,“今天的月亮不是昨天的月亮,明天的月亮也不是今天的月亮。”
她说完,眼神认真地看他:“你能明白吗?”
程清觉垂眸望着她。
黎雾摇摇头:“今天的比昨天圆一点,明天的又比今天扁一点,即使是下个月的十六,也和今天不一样,下个月可能云彩更多,也可能星星更明亮,又或是马路上来往的车辆更多,我们半夜坐在房顶还能看到霓虹灯。”
“程清觉,”她看他,“每天的月亮都不一样,活着的每一天也都不一样。”
她下巴抵在自己的手背,眼睛晶亮亮地看他。
“所以不要觉得无聊,程清觉,”她念他的名字很好听,“只要活着,每一天都是惊喜。”
她说活着的每一天都是惊喜......
程清觉看她许久,垂眸低笑一声。
他捏了捏右手的杯子,调整姿势又抿了一口酒。
之后对着她的视线,左手抬起,帮她把吹乱的头发挂在耳后,他声音低低的,笑着:“你确实适合当哲学家。”
这罐酒的后劲儿确实比之前喝过的大多了。
黎雾连着喝了六七杯,现在酒劲上来,意识完全模糊,身体卸力,在梯子上有些站不住,想往后倒。
程清觉左手握住她的胳膊,帮她稳住身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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