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不在她手上。
当初填报志愿时,她留的地址是关老师的住处,因为她隐隐觉得,这么重要的东西,放关老师那里比留在自己身上更保险,所以录取通知书一直在关老师那里,她是故意没去拿,也一直没和他提这事,就想一直拖着。
没想到他一直惦记着这事。
看来,他一直没提这事的原因是因为最近他总是出差,在南槐市待的时间少,所以没主动和她提录取通知书的事。
买好衣服,拿到录取通知书,两人出发去屏月山。
喻挽灵提前搜索了一下攻略,粗浅了解到:屏月山是南槐市的第三高峰,步行登顶大约要3个小时。虽然号称是“南槐市第三高峰”,但是并没有多知名,也没有像南槐市另几座全国闻名的名山那样规划成森林公园类的景区,所以知名度不高,比较小众。
喻挽灵几乎不爬山,她还担心自己会难以坚持,但好在屏月山的路线轨迹明显,比较好走,基本是较平缓的上坡土路,偶尔也有阶梯路,但是每一段阶梯路都不算太长。
反正走累了就停下来休息,这样走走停停的,她也不觉得难以坚持。
两个人一路上都没怎么交流,江斯澄几乎不会主动提出要休息,一直是喻挽灵要求要停下来歇脚。
其实刚开始的时候她还觉得屏月山的山路意外地好走,脸不红气不喘地徒步了三分之一的路程,到后面慢慢开始喘气,连续爬完两段长阶梯路以后实在坚持不住,提出要停下来休息。
她找了一块表面平滑的大石头,把挂在臂弯里的冲锋衣拿下来掸了掸,然后铺在石头上垫着坐。
她转头看看江斯澄,他倒是面不改色,不像她一样气喘吁吁,而是面色如常地坐在一旁喝水。
趁着他低头拧瓶盖,喻挽灵再次偷看他。
他低着脸,眼皮微垂,黑色碎发散落在额前,整个侧脸轮廓清隽秀逸。
喻挽灵收回目光,不禁想:其实他低头专心做事的时候,看起来还是挺好的,可是怎么偏偏要做一些恶心人的事……
越这样想,她的视线就越忍不住往她在意的地方看,瞥到他受伤的唇角时,不堪的回忆又涌上来挠刺她。
那阵反胃的感觉再次袭来,她赶紧站起来,提出继续向前走,想缓解一下这种想吐的感觉。
可能是江斯澄的伤口再次刺激到她,继续往山顶走时,她开始心不在焉,有时还会望着远景发呆。
江斯澄问她:“在想什么?”
喻挽灵的第一反应是否认,说没在想什么。
江斯澄瞥她一眼,什么也没说。
被他这么一瞥,喻挽灵心虚起来,又开始转移话题,主动问他:“我们是不是走了一半了?”
他回答是,然后提醒她往上走的路有点陡,叫她注意一下。
很明显,在他们来之前,屏月山这边下过一场雨。因为这一路的土壤都很湿润,树枝和草叶都挂着水滴。
往山顶的路确实有些陡,加上路面潮湿,喻挽灵踩到几个碎石,趔趄了几步,江斯澄立即抓住她的手,建议:“你还是跟着我……”
两人手指相触的瞬间,她反感地甩开。
看到她这样抵触,江斯澄愣在原地。
她侧过脸,避开他的目光,压低语调说:“我自己可以。”
说着,她不着痕迹地把手往背后藏,不肯让他碰。
她不想看江斯澄是什么眼神,也不想等他回应,自顾自地超越他一直往前走。
她一直埋头往前走,再也没有了欣赏山景的闲情雅致。
她的情绪从看见他嘴角的伤口开始,就再也控制不住。她不想停下脚步,只想让自己忙碌起来,最好能累得让她忘记那些糟糕的事情。
也许是前半程耗了她太多力气,她觉得登顶的路越来越难走,走的每一步都在喘,她停下来看看时间,最后还是放弃了登顶的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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