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睡着了,对之后发生的事情浑然不觉。
温时雪站在院中树下,和往常一般抬首望着皎皎明月。
树上的桃花已所剩无几,嫩绿枝叶冒出新芽,夜风起,白衣肆意飞扬间,无意卷起地面薄薄一层粉白色的花瓣。
温时雪毫无知觉,或许什么也没想,只是单纯地享受这难得的一片宁静,直到视线飘过一朵花瓣。
他回过身,看到一人向他走来。
“温公子,你在这啊。”
关映竹原是来找林水月,无意撞见温时雪站在树下,也不好当做没看见。
温时雪淡淡扫她一眼,视线落在她的手上。
关映竹急忙解释:“是这样的,我给师妹带了膏药,对她脸上的伤口有奇效。”
稍加思索,关映竹只往前一步不好离得太近,随后将瓷瓶递给对方。
“若是方便的话,劳烦温公子替我交予师妹。”
温时雪没有回答,却伸手接过瓷瓶。
给谁不是谁,重点是对她师妹的伤有效就行。
“多谢。”
不知为何,跟温时雪独处时,关映竹很有压力,于是给了药便匆匆离去。
温时雪看了一眼手中瓷瓶,向她迈出一步。
林水月睡得正熟,并不清楚温时雪其实一直守在门外,此刻更是已经来到她面前。
脸上的伤啊……
想起关映竹的话语,温时雪不自觉地将目光锁在她的侧颜上。
虽然只有半边脸,可依旧可以看出擦伤严重。
皮相而已……
美丑都一样,反正左右不过是朵花。
可林水月在意他的皮囊,那她也会很在乎自己的脸吗?
温时雪忍不住探出根食指,轻点眉心,指尖缓缓划过眉眼、鼻尖、脸颊,一路向下,描摹出林水月脸颊形状的同时,感受到那些凹凸不平的粗糙伤口。
确实伤得不轻,但也在慢慢好转。
那么她会疼吗?
温时雪被自己产生的想法惹得唇角抑制不住扬起。
他连死都不怕,竟会担心别人疼不疼。
太奇怪了,能有这种想法简直太奇怪了。
他决定从根源解决问题。
此时,阴暗的床底钻出一条丑陋的荆棘,爬到温时雪脚边停下。
这是温时雪特地留下的最后一根荆棘,本来只是觉得有趣,可现在,他却不这么想了。
怕它乱爬吓醒别人,温时雪踩住荆棘要害,笑得纯良无害,声音温润如玉。
“可以带我去找你的主人吗?”
第20章
林水月醒时只觉得腰酸背痛,归根结底趴在桌子上睡着导致的,只是脸上的伤口似乎不怎么疼了。
不过怎么却好像做了个梦。
梦到了温时雪,睁眼方知那并非梦境。
血色。
入目皆是血色。
她看见温时雪的指尖血像是朵凋零败落的血花,顺着掌心纹路缓缓滑落,滴在地上匍匐着的一条身躯扭动的荆棘之上。
随着血水的渗入,原是枯色的荆棘发出淡淡金色光芒,更是愈发欢快地扭动腰肢。
林水月吓得险些从凳子上面摔下来。
“温时雪?”
温时雪注意到她的呼唤,微微转眸看向对方,倒是镇定自若,对此习以为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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绕是见识过他自残的手段,林水月还是不由自主地倒吸一口凉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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