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是做不出来的。
好在,他这些年也并没有因为贺黎安的状态有所好转,就认为贺黎安是曾经那个洁白无瑕人人都爱的白月光。
郁桉拉了拉锁链:“这样锁着我,让我哪里都去不了,你就觉得安心了?”
锁链很长,一拉就会有清脆的响声。
有点好听。
于是郁桉又拉了一下。
他玩心大起的样子让贺黎安微微一怔:“嗯。”
“哦,那好吧。”郁桉躺回床上,懒洋洋的说:“我现在又饿又渴又想上厕所。”
贺黎安其实已经做好了被郁桉大骂一顿,或者大揍一顿出气的心理准备。
可郁桉竟然这样平静的接受了。
好半天,贺黎安才试探性的问:“我……帮你?”
“嗯。”郁桉催促:“快点。”
他躺着一动不动,等着贺黎安来伺候。
贺黎安把他伺候得很好,连牙膏都不用自己挤。
吃饭的时候,郁桉抬起左手:“真贴心,还知道锁左手,把右手留出来让我吃饭。”
贺黎安从刚才郁桉愿意让他伺候开始,他就一直处于一种恍惚的状态,听到郁桉的声音,他愣了一下才意识到是郁桉在跟他说话。
他托起郁桉的左手,发现手腕那里已经有点红了。
他低喃:“还是太沉了。”
郁桉知道他说的是锁链太沉了,哪怕包了绒布也依旧会磨到手腕。
血肉之躯总归是脆弱的。
“嗯。”郁桉瞥他一眼:“所以你要是不想让我受伤,最好还是把这个解开。”
贺黎安心疼的神色一顿,多了一抹复杂:“我再想想办法。”
“哦。”
解开的机会他给了贺黎安,是贺黎安自己不要的。
……
锁链十分影响郁桉的生活。
换衣服不方便,上厕所也不方便,吃饭都不好扶碗。
更重要的是,贺黎安都把他锁起来了,但对他还是很温柔,都没有像某些书里写的那样凶残霸道狠厉的对他这样那样……
郁桉有点失望。
他再一次叹气的时候,一旁念书给他听的贺黎安停了下来。
“怎么了?”贺黎安放下书,窗外的阳光打在他的脸上,俊美得仿若天神。
郁桉:“无聊。”
自从被锁起来之后,贺黎安除了下楼做饭以外,剩下的时间都在房间里陪他。
房间里能展开的活动并不多,郁桉的伤已经愈合得差不多了,他想去外面玩了。
贺黎安这张脸确实好看,但郁桉也想看点别的。
哪怕是花花草草也好。
“可我在陪着你啊。”低得几乎要听不见的尾音,透着失落的味道。
郁桉有些憧憬的看向窗外:“但我想出去。”
贺黎安沉默。
这是无声的抗议。
郁桉懒洋洋的支着头:“莫风尧他们总会来找我的,你锁不了我太久。”
贺黎安似是很不爱听这话,眉头立刻就皱了起来。
随后,他将手里的书合上,放到一旁,伸手松了松领带,就朝郁桉欺身而来。
郁桉往后躲了一下:“干什么?”
“不是无聊吗?我们做点不无聊的事情。”贺黎安的身体跟着追过去,轻柔的摸了摸郁桉的头,从额头开始吻。
郁桉推他:“我说无聊你就听见了,我说想出去你听不见?”
他家贺校长也学会选择性耳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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