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他看去。
——露台上,打着灯光的无尽泳池旁,一个安全套正湿淋淋反光。
那天夜里,贺凯果然发起低烧。
刑澜叫他,他半昏半醒,转过背去,死活不理。
刑澜那边一阵子没动静,贺凯全身沉重,但模糊感觉到刑澜站在他床边,手上拿着杯子还是什么,摆在床头柜上。
他坐在他床边,叫他全名,有点最后通牒的味道,“贺凯,吃药。”
贺凯勉强睁眼看他,又闭上眼埋着脸。
他的记忆断断续续,最终没吃药。 w?a?n?g?址?f?a?布?y?e?????ū???è?n?Ⅱ????2?⑤?????o??
他有印象,刑澜摆动他的四肢。隔上一段时间,总有凉凉的手盖在他额上,试他的体温。
几次热得头昏,但过了很久,他满身潮热,睡过去再醒来,又是一背的汗。
热度缓缓降下去,他再睁开眼,窗口透进的光,是白天。
刑澜坐在他床边的椅子上,看一本杂志。
他带来的杂志。
杂志放下,贺凯看着他的脸。
那是很好看的一张脸。修眉凤眼,眼尾狭长。贺凯一开始被这张脸骗了,以为他比自己大个七八岁——最多不超过十岁。后来推算年龄,“刑叔叔”至少比他大一轮。
可那么好看的一张脸,熬了夜,也会显露那么点憔悴。
套房内光线不好,他逆光看刑澜露在杂志上的眉眼。看着看着,心竟像被一只手捏住。
下一秒,刑澜视线抬向他。
贺凯赶紧闭眼。
却听刑澜慢条斯理翻一页杂志,“别装了。”
贺凯被他叫破,索性睁眼盯着他看。两双眼睛对视一阵子,贺凯才悻悻咳一声,声音嘶哑,“您昨晚……一晚没睡?”
刑澜道,“睡了三四个小时。”就这三四个小时,还是断断续续睡的。
他没遇上过这种情况,没照看过病人。要是贺凯醒着,他可以温柔,可以胁迫,有一百种方式让这小子老实吃药。但昨晚贺凯脑子不清楚,温柔胁迫都没用。
刑澜见贺凯神色复杂,放开杂志,从靠椅上站起身,刚才交叠的腿长得出奇。
“有的人,发起烧不像二十六岁,反倒像六岁。还说胡话,什么老虎吃人,会吃掉他。”
他走近,贺凯看着他脸上浅淡的笑意,盯着刑澜移不开眼。被捏住的心彻底乱了,砰砰砰砰跳个不停。
温柔不稀奇,但老虎的温柔稀奇。
他换个姿势,想捂住心跳。可一动就感觉出……屁股里黏糊糊,体温融化的东西在里面流。
贺凯挪动屁股,表情怪异。刑澜笑得越发愉快,“昨晚没办法让你吃药,只好给你用退热栓……”
那是不配合的小孩用的药,肛门给药,塞进去直肠吸收。船上有小孩,医生会带这个,但哪个成年人会用这个!
贺凯脸色铁青,心动个屁,白心动了。就听见刑澜意味深长地说,“现在也过了六小时,我看你对肛栓接受良好,不如再给你来一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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