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觉得理所当然,拉着司鸿蔓的手道:“本宫瞧着这皇城未娶亲的郎君里头,就属谢大人的相貌最为上佳,明玉生得这般好看,自然也得配好看的人。” 司鸿蔓叫皇后说得脸红不已,临走时,还带走了一对玉如意,皇后说是一早就准备好了,只等着她有喜欢的人。 从凤仪宫出来时,落了雪,洋洋洒洒的飞落肩头,似乎刚下不久,就已经给皇城铺上了一层白霜,她在宫墙外,看见了一抹藏青色的身影,犹如松柏竹枝,立在雪中,自巍然不动。 司鸿蔓拢了下身上的大氅,心头微微一阵悸动,她朝着马车走了两步,嫌不够快,便小跑了起来,大氅被灌进了一口风,鼓了起来,她弯着眉眼,越跑越快,最后直接扑了过去,被对方接了个满怀。 司鸿蔓抱了一下就立刻松开了,冬日的雪天,哪怕身上再热,外衣也是凉的,她把手缩了回去,仰头笑道:“怎么不在马车上等我?” 谢惟渊伸手在她头顶上虚虚扫了下,扫落了一点沾在发丝上的雪花,把刚才因为小跑掉下去的帽子替她重新系好,然后才道:“郡主出了宫便能立刻看见我,不好吗?” 司鸿蔓杏眼弯了弯,知道他说的是真话,若是可以,谢惟渊大概是想在殿外直接等她。 她撑着谢惟渊的手,轻巧的一跳,上了马车,车厢内又铺上了厚厚的长绒毯子,暖烘烘的,还点了熏香,是她常点的那一种,有股清甜的果香。 她撩着车帘等对方进来,语气里透着几分欢快,高兴道:“皇上答应我们的事了,也答应赐婚了。” 她把人拉到旁边坐下,???眼睛轻轻眯了下,问道:“你不会是答应了皇上什么奇怪的条件吧?” 司鸿蔓本就随口一说,开个玩笑,但是谢惟渊像是想到了什么,表情突然微妙起来,这个玩笑便开不过去了。 她脸色也跟着变了变,连声音都不自觉的提高了几分,瞪着眼睛问道:“你不会真的答应皇上什么奇奇怪怪的事了吧?” 谢惟渊倒了杯温茶递过去:“没有。” 顺手把她解下来的大氅收好放在一边,“不是什么奇怪的事。” 司鸿蔓表情狐疑,捧着茶杯歪头看他:“真的吗?” 谢惟渊嗯了一声,又给自己倒了一杯温水,说道:“皇上只是不许我纳妾。” 司鸿蔓先是一愣,然后瞪他:“你还想要纳妾?” 谢惟渊按着杯口,轻声一笑:“此生有郡主一人足矣。”第112章 一场大雪纷纷扬扬, 给皇城添了素白色的银装,恰逢年关将近,红彤彤的灯笼被挂在屋角, 给这银光素裹的雪景添了一分喜气。 惊鹊哈着气从檐下的小路跑进屋, 两只手在火炉上来回烘着, 嘴上说着备礼的事,“郡主, 各处的礼都已经备好了, 一会儿前头把礼单递过来,郡主再过一眼。” 司鸿蔓捧着热茶, 懒懒的问道:“今年多添的几户,也是按照惯例备的么?” 惊鹊点头,随后想起来什么, 朝自家郡主眨了眨眼, 笑意里带着一点揶揄,说道:“谢大人那儿, 郡主要另添几份么?” 司鸿蔓脸颊飞了一抹红,旋即欲盖弥彰般提高了点儿音量, 振振有词道:“不添, 凭什么他搞特殊。” 惊鹊心道,凭人家是郡主您的心上人嘛,不过她这句话没说出来,再逗几句,郡主怕是要恼羞成怒,自郡主和谢大人的事定下后, 也不知怎么, 郡主面皮比之前薄了许多, 她现在都不敢乱开玩笑了。 司鸿蔓也觉得自己最近总是容易脸红,毕竟之前折枝和惊鹊提起谢惟渊,她还能出言否认,现在有皇上的赐婚,整个皇城都知道她要嫁给谢惟渊了,借口是找不到了。 不过新年的贺礼,她有给谢惟渊另准备,明面上送的节礼和私下送的自然要区分开嘛。 司鸿蔓下意识的捏了捏搁在膝上的荷包,隔着双面的布料摸到了里面一颗圆滚滚的珠子,是前几日给爹爹要来的,深沉的红色,格外浓稠,如烈火灼烧中重生,她看到第一眼就觉得特别适合谢惟渊,只是还没想好要做个什么。 司鸿蔓心里算着日子,还有没几天就到年关了,再拖下去,大约只能什么都不准备,就这么一颗珠子光溜溜的送过去,她手指隔着荷包又摩挲了下,问道:“外头的雪化得如何了?” 惊鹊听出郡主要出门的意思,思考了一下,答道:“化得不多,不过清出来不少,长街上已经能走人了,马车也能行,仔细些应该打不了滑。” 司鸿蔓在府上用过午膳才出去,太阳正照在头顶上,可惜感受不到多少暖意,好在正午的风不大,不似夜间,吹得呼呼作响。若不是因为想要给谢惟渊寻个东西作节礼,她是不会出门的,冬日就该懒懒散散的窝在暖烘烘的卧房里。 好在马车里并不冷,身上的大氅也足够暖和,她手上揣着个小手炉,隔着锦布感受着热意,惬意的把小脸埋在大氅的狐毛里。 厚重的车帘虽然能隔绝掉寒风,但是隔绝不掉长街上传来的各种声响,吆喝叫卖声络绎不绝,折枝听了会儿道,笑道:“今年比往年要更热闹些呢,毕竟太子大婚这样的喜事也不是年年都赶上的。” 因着太子大婚,各处进往皇城的东西都提了个档次,除开宫中要的,余下的也比往年要好,故而今年各家采买的单子都多了几页,而有些往年不常见的,今年亦是样样齐全,若不是这个原因,司鸿蔓也懒得在这天寒地冻的日子出门。 她支着脑袋,心里算了下日子,再有不过十来天,便是陆冀修大婚的日子了,上回见到陆冀修便是皇上因着她和谢惟渊的事招她进宫,她在殿门外撞见了对方,当时陆冀修脸上表情不愉,她说了几句就走了,现在回想起来,在她提及大婚时,陆冀修的脸色似乎更阴沉了一分。 司鸿蔓不怎么舒服的蹙了蹙眉,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太过敏感多疑,她总觉得有些不安,像是有什么不好的事要发生一般,在这一派盎然的喜气下似乎有什么在暗潮涌动。 折枝瞧见郡主眉间浅浅折出一道痕,不禁发问道:“郡主怎么了,可是冷了,再添块银碳?” 司鸿蔓摇头,马车已经过了长街快要到西市了,她收起思绪,不再想陆冀修的事情,陆冀修愿不愿意娶妃和她又没有什么关系,至多是换一个人做太子妃,不过,吉日在即,现在也没传出要换人的风声,大概是不会变了。 西市各类东西繁多纷杂,不过人也多,司鸿蔓身边除了折枝,还有几个侍卫,防止遇上什么突发情况,至于藏在暗处保护她的,大抵也有,不过她找了一圈,没瞧见。 赶车的车夫放慢速度,好让郡主看清街道旁的东西,折枝刚把车帘掀开一角,就感受到了扑面而来的寒气,连忙又放下来一点儿,转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