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 不知过了多久才分开,两人都有些气息不稳,谢惟渊咬了下腮肉,强迫自己退开,他嗓音暗哑,“夜深,我回去了。” 说完,也不等她说什么,便转身大步向外走。 司鸿蔓看着他的背影,颇有一股落荒而逃的样子,用力抿着唇,才没有笑出来,心道,是要早些回去,她要早点和爹爹说这件事才是。 三天的功夫一晃而过,临走前一天下午,骠国公主来找她,说要送她个临别礼物,彼时,正巧谢惟渊和司鸿疾都在。 司鸿蔓不明所以的点了点头,然后就见骠国公主一挥手,从外面进来两个男子,和那天在对方宫里的一样,只是不是同一人。 司鸿蔓眼睛蓦然瞪大,拼命的朝对方眨眼睛,试图拦下对方要信口开河的嘴,结果骠国公主会错了意,以为司鸿蔓是看上了,也眨了眨眼,高兴道:“知道你讲究,这两个我还没碰过,是我亲自挑的,送你了。” 司鸿蔓只感觉如芒在背,后面的视线死死钉在自己身上,她哪里敢要,拒绝三连,退了几步,避开要站过来的那两人,飞快的说道:“我不喜欢这种,谢公主好意,我就不收了。” 骠国公主一脸疑惑:“可你前天不是还夸他们好看的吗?” 完了! 司鸿蔓闭了闭眼,听到身后一声脆响,是杯子被捏碎的声音,以及她大哥司鸿疾不怀好意的闷笑,因为有外人在,所以收敛了些,否则指不定要笑成什么样。 司鸿蔓磨了磨牙,脸上浮出一抹假笑:“我现在不喜欢了。” 她没让骠国公主再说话,连着对方带过来的人一起送了出去,丝毫没有不舍的心情,只觉得后悔,自己为什么要多嘴,夸一句好看。 回来的时候,谢惟渊和司鸿疾还坐在原处,一个脸黑得像锅底,一个一脸要笑不笑。 司鸿疾其实也不想妹妹随便带两个骠国人回去,还是两个男的,专门服侍人的那种,但是看谢惟渊吃瘪,他就觉得舒畅了,这几日一直憋着的一股气通畅了不少。 他看了眼妹妹,意有所指的问道:“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司鸿蔓这会儿哪里顾得上他,见司鸿疾还有火上浇油的架势,赶紧瞪了哥哥一眼,反手一指门外,毫不客气的下了道逐客令。 司鸿疾不紧不慢的喝完了杯子里的茶,临走前还装模作样的留了句:“今日的茶确实颇有滋味。” 等司鸿疾走了,司鸿蔓看着谢惟渊,磨磨蹭蹭的走到他身旁,见对方不说话,小声问道:“你生气啦?” “你别生气啦,我当时不知道嘉嘉是想要送给我的,所以才夸了句好看。”司鸿蔓伸着胳膊环过对方的肩,细细哄道:“你最好看,真的。” 她耐性很好,但是喜欢的人一直不回应她,哄了片刻,心里便急了,想着是不是哄错了方向,这样子是不是太不严肃了,手臂刚收回去,就被对方握住了。 谢惟渊握着那一截纤细的手腕,温热的掌???心直接贴靠着在司鸿蔓的肌肤,他感受到对方想要抽回,不由收紧了些。 司鸿蔓不动了,乖乖就着这个姿势听对方问:“郡主还夸过何人样貌好看?” “没了,就你一个。”她答得飞快,说完才想起自己才夸过别人,于是赶紧又补了一句:“刚才的两个人不算。” 谢惟渊顿了顿,指腹沿着腕间的筋脉滑过:“宁远呢?” 司鸿蔓愣怔了下,想起那个乌龙,自己似乎还没有解释,“我与宁小将军统共没有说过几句话,这样的醋你也要喝吗?” 谢惟渊道:“皇上以为你喜欢他。” 司鸿蔓:“皇上识人不清。”第109章 司鸿蔓在背后讲皇上的不是毫无压力, 她心里没有君臣那一套,所以锅甩得飞快。 谢惟渊:“……” 他松开被扣住的手腕,另一只手轻轻一带, 把人从后面带到了身侧, 困在身前, 自下而上看了片刻,问道:“秋狩那日, 你和宁远单独去说了什么?” 司鸿蔓从里面品出了一点酸味, 想到那回也是骠国公主咋咋呼呼的把她和宁远见面的事给抖了出来,心道, 自己可能和对方八字不合,否则怎么每次都来拆她的台。 至于那天和宁远说了什么,司鸿蔓都有些记不得了, 她歪着头想了一会儿, 突然唇角翘了翘,在谢惟渊逐渐下压的视线里, 轻巧一笑,她想起来了, 但她现在不太想说。 司鸿蔓腰后贴着桌沿, 拉过谢惟渊垂在肩上的长发,搁在手心里细细把玩了会儿,等谢惟渊渐渐折起长眉,终于不耐烦时,才漫不经心的开口道:“你之前和宁姝有过婚约。” 谢惟渊看着她纤细的手指在那段黑发上细细拨弄,眼神暗了暗, 半晌移开视线, 说道:“婚约是祖父那辈人定下的。” 司鸿蔓知道他的意思, 在说婚约在他没出生的时候就定下了,算是指腹为婚,不过她不管,谢惟渊能吃醋,她也能,于是得寸进尺的说道:“可你也没有拒绝啊。” 她把那缕长发挽着打了个结,又看着发丝慢慢松开,自得其乐的绕了绕去,不过脸上明晃晃的挂着一幅‘我不开心了,快来哄我’的表情。 谢惟渊不知道怎么事情就转了个个,分明是他在质问司鸿蔓那两个男人的事,怎么现在变成他要解释婚约的事了? 谢惟渊掐了掐眉心,他自觉已经解释的很清楚了,而且婚约也早就不存在了,他明知道司鸿蔓是在装样子,但还是被对方委屈的表情给拿捏住了。 司鸿蔓已经悄悄打量了他好一阵子了,见谢惟渊拧着眉沉默不语,心里忍不住稀奇,心道这算什么难事,随便说点儿什么好话就行了,她耐心等了等,没等到谢惟渊的解释,却被拦腰一带,落进了对方怀里。 这是个带着一点讨好和哄诱的意味的吻,不是情人间的耳鬓厮磨,倒像是他在单方面服侍她,司鸿蔓仰着脖颈承受着,不一会儿就舒服的晕乎乎的,喉间发出一声嘤咛,攀在对方胸前的手指不由自主的蜷起,揉皱了那古板正直的衣襟。 她模模糊糊的想,谢惟渊什么时候也学坏了,不想解释的话就摁住她吻一遍,但是她又实在很喜欢,好像在一起之后,他们已经吻过好几次了,说好的古人矜持呢。 不过,转瞬她就无暇想这些了。 等分开时,司鸿蔓有些微喘,湿暖的气息打在对方的脖颈上,喉咙中凸起的一块上下动了动,她抬手轻轻摁住,抱着她的身子不受控的颤了下。 谢惟渊没有垂眸看她,凭着感觉捉住了那只捣乱的手,压着欲念,用了极大的意志力才把人推开,秋日的凉风从屋外吹进来,带走了满屋的旖旎。 司鸿蔓眉梢带着一点春情,樱粉色的唇瓣水盈盈的,她凑近对方,轻声道:“其实那日,我是跟宁小将军说,我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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