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敢确定。 司鸿长印身居高位,大权在握,怎么也不至于被家中女儿瞧不上这一说。 书里,明玉郡主的封号是皇上亲赐的,因为她幼时入宫凑巧替皇上挡过一劫,现在司鸿疾说她想入天家玉牒,难不成她是嫌郡主的封号低了,想做公主? 她赶紧摇头,“我不想做公主的。” 司鸿疾闻言怒极反笑,他刚才是疯了才会觉得心虚,嗤笑道:“你还想做公主?怎么,太子妃又不想当了?” 嗯?太子妃? 原来不是想当公主。 还好还好,是她刚才想岔了。 但,太子妃她就更不想当了。 书里皇上驾崩,太子继位,第一件事就是拿司鸿家开刀,然后把她送给了谢惟渊玩弄,虽说在位不到三年就被男主推翻了,却是干尽了为祸苍生之事。 “我也不想做太子妃。” 司鸿疾显然不信。 她撅了撅嘴,道:“太子妃是将来的国母,母仪天下,我才不要受那些宫规约束。” “大哥,我当个郡主就行了。” 司鸿疾没说话,盯了她半晌,他这个妹妹一心要嫁太子,骂他迂腐不可理喻,如今居然说自己想通了。 司鸿蔓不偏不倚的跟他对视,也没指望对方立刻就信她,毕竟根深蒂固的印象不可能一句话就被打破的。 司鸿疾忍不住质疑:“你跟皇上要人,把谢惟渊提到郡主府,难道不是因为太子?” 司鸿蔓不知道是不是,但她猜多半是。 所以一时间没吭声。 落在司鸿疾眼里,便是默认了,以为她刚才那些又全是哄人的假话,一张脸顿时冷了下来:“此人绝非池中之物,圣上饶他一命,就总有他翻身的时候,你用私刑,将来不要连累司鸿家。” 说完起身就要走。 冥顽不化,油嘴滑舌,他宁可没有这么个妹妹。 司鸿蔓下意识去拦,被司鸿疾皱着眉挥开,正巧甩在了手腕上,她当下“唔”了一声,眼睛都红了。 袖口上的扣子散开了两个,细腕上一圈青紫的淤痕顿时显露无疑。 司鸿疾眼皮猛地一抖,把人拉到跟前,简直不敢相信:“怎么回事?!” 司鸿蔓没解释,抽了几下鼻尖,一边把扣子扣回去,一边好不委屈的小声嘟哝道:“我不说,反正我说的话,哥哥都不信。” 说着,打了个哈气,“我要睡了,哥哥回去吧。” 司鸿疾额角的青筋突突乱跳,“……我信!这是怎么回事?” 司鸿蔓不睬他,“我困了,明日再跟哥哥说吧。” 最后,司鸿疾是皱着眉走的。 等第二日,晨起。 司鸿蔓刚下床,就在妆台上看到了几瓶上好的药膏,她拿起来瞧了瞧,无一例外全是去淤痕的。 折枝道:“郡主,这些都是大公子一早送来的。” 司鸿蔓打开一盒轻嗅了下,药香中还掺着一股浓郁的花香,一闻便知是姑娘家专用的,府上肯定不会备这么多,所以,这是司鸿疾昨晚连夜去买的? 她杏眼弯了弯,透着一股喜气,笑着问道:“是哥哥送来的?” 折枝飞快的点了点头,她还没见过大公子这么好脾气呢,今早都惊呆了,忍了好半天,才没提前把郡主唤起来说这事。 “大公子瞧您睡得香,没舍得叫您,特意唤奴婢出去问了您手腕上瘀伤的事。” “问完后还说,让您不要惯着底下的人,该打该罚都按规矩来。” 司鸿蔓诧异道:“哥哥真这么说?” 昨晚上,义正言辞的警告她不要动私刑,恨不能直接断绝关系的人是谁。 折枝回道:“嗯,您没瞧见,大公子说的时候,面上的神色可严肃了。” 司鸿蔓试着在脑袋中想了下对方的样子,忍不住笑了起来,她这个哥哥,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稍微哄一哄就心软了。 “这个点,哥哥应该还没上???值吧?” “大公子说公务繁重,送完膏药就急着出门了。” 司鸿蔓扑哧一下,笑出了声。 那厢,郡主府。 谢惟渊在前一天搬进暖阁旁的屋子。 杨仟如临大敌,以为司鸿蔓又想出了什么新奇的整人法子,但转了一圈,什么机关暗器都没发现,“主子,明玉郡主这是什么意思?” 谢惟渊也弄不明白,司鸿蔓为何突然转了性子,那瓶伤药已经被彻底检查过,没有任何多余的成分,只是用来治疗他的腿伤,但就因为这样,才让他想不通,对方就像是一夜之间突然变了个人。 杨仟摸了摸摆在桌案上的镇纸,再看看端坐在塌上的主子,脑子里突然冒出一道不怎么妙的猜测,脸色唰一下就变了:“主子,明玉郡主不会是看上您了吧!” 三年前寻香楼的事,传得沸沸扬扬,皇城里谁不知道,主子落了明玉郡主的脸面,这么一联想,杨仟脸都绿了,这明玉郡主该不会想让主子做那伺候人的事? 谢惟渊长眉一折,语气极淡,“她看上的人是太子。” “太子?她想当太子妃?!” 杨仟愕然,几乎是脱口而出,“这怎么可能?” 谢惟渊道,“相国之女,又身负皇恩,未必不可。” 杨仟撇嘴,不以为意道:“家世好有什么用,哪朝选太子妃不是挑品性上佳,贤良淑德那一挂的,她这样嚣张跋扈又丝毫不加收敛的性子,怎么可能入主东宫。” 这么浅显的道理,他都能想明白,没理由别人想不通。 杨仟拧了下眉,道:“既然想做太子妃,名声第一重要,司鸿长印那个老狐狸难道也不懂,由着他闺女在皇城作福作威?” 谢惟渊眼帘抬了抬:“他只是不想。” 杨仟一想也是,相国的女儿若真做了太子妃,可不要人怀疑司鸿长印的心思,东宫那位恐怕也防着呢,撇了下嘴,心道,合着只有明玉郡主一个人还在做太子妃的美梦,被人明里暗里的拦着都不知道。 他小声嘀咕了一句,“蠢笨无知。” 廊外,鸟雀扇翅。 惊鹊领着郡主府的下人鱼贯而入,下人手里捧着的皆是铺子里刚送过来的成衣。 郡主交代过用不着太好,惊鹊就没喊绣娘过来量体,直接挑了现成的,让店家给送过来。 惊鹊有意想让谢惟渊记着郡主的好,根本没让人往衣柜里放,十几套配了发带鞋袜的衣物全部堆在桌上,一一摆开,场面颇为壮观。 “公子若是还有缺,派人过来说一声便成。” 话虽这么说,惊鹊不觉得对方会开口。 果然,对方微微颔首,声音古井无波:“我腿疾未愈,不便同郡主道谢,还请姑娘代为转达。” 惊鹊本来要走的,闻言立刻皱起了眉:“公子难道不知,郡主两日前就回司鸿府了?” 郡主一连几日不在府上,这人竟然连注意都没注意到,惊鹊只觉郡主一片真心好意全都错付了,没好气道:“公子若是诚心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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