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屹就在这时回身,居高临下一记冷眼,男人立马怂了,溜得飞快。
终于明白,为什么老孟那么担心她出远门。
大都市的陷阱花样百出,她人生地不熟的,年纪又小,稍不留神就会被图谋不轨的人盯上。
邢屹放慢步伐与她并行,拿出手机拨通司机电话,边走边对她说:“最近骗子很多,提防着点。”
“嗯,知道。”
...
机场载客区停了一辆深色宾利,司机刘叔为她拉开后座车门。
上车之后,邢屹优哉游哉玩他的数独,孟纾语打开软件看书,坐得离他很远。
车窗外大厦林立,树影飞驰,霓虹光影在后座游曳不定,两人的影子不断被拉长,重叠。
兜兜转转到了颐云公馆,车子停在别墅前。
硕大的快递包裹放在大门旁边,跟夜色混为一体,不知道的还以为半截冰箱蹲那儿了。
孟纾语正纠结要不要找邢屹帮搬,一回头他人已经不见了。
其实他根本没注意到快递,一进门就脱下短袖进了一楼浴室。
彭霖在这时打来视频。
“少爷你人呢?怎么给我看天花板啊?”
邢屹站在淋浴器下冲水,那边听见水声,“我靠,你怎么又在洗澡啊,坐个经济舱至于犯洁癖吗?”
邢屹把短发往后捋,闭眼冲走泡沫。
“洗澡犯法?废什么话。”
彭霖终于有屁就放:“有件怪事儿,我不是刚下飞机么,一下来我这心就怦怦跳。”
“不跳你就死了。”
“啧,我意思是,我的小孟一定也到京北了。”
邢屹嗤笑一声:“哪儿来的结论?”
“心跳啊,心跳就是宇宙的感应。”
“有病。”
“这叫有缘!”
浴室外,孟纾语自力更生,用人类进化图阶段1的姿势推着快递箱,吭哧吭哧进了客厅。
“爸你说什么?我没听清,搬东西呢。”她侧头夹住手机,继续往前使劲,“搬书呀,房间里的书我都寄过来了。”
“啊?那么重你一个人搬呐?”
“还行,慢慢搬。”
“那不行。”老孟沉吟几秒,“现在还早,我在小程序上雇两个师傅帮你搬。”
“老爸,你花钱大手大脚的,肯定是跟楼下马大爷学坏了。”
“......”
孟纾语像只辛勤蚂蚁,推着大大的饼干块前进,灵敏的触角感应到同类就在前方,有必要求助一下:“刘叔,可以帮我搬一下吗?”
脚步声停在面前,两人中间隔了个箱子,她茫然抬头。
清新的葡萄柚香扑鼻而来,邢屹一手拿毛巾擦拭短发,微垂视线睨着她,浑身上下就一条宽松的灰色运动裤,深黑色发梢往下滴水,晶亮的水滴滑过腹肌纹理,没入裤腰边缘藏匿的人鱼线。
孟纾语移开眼:“你要不......穿件衣服吧。”
“什么?”电话里问。
“没,我说你记得晒衣服。”
“哦,小屹呢?爸跟他聊聊。”
“你等一下。我爸。”她把手机递给邢屹,他接过去,转身不知从哪勾了件短袖套上,“孟叔好。”
不知孟明德跟他说了什么,他一本正经地应“好”,其实懒散地陷在沙发里,翘起二郎腿,另手还在优哉游哉拿毛巾擦头发。
安置好箱子,邢屹正好跟老孟聊完。
保姆阿姨过来做晚饭,两人闲着也是闲着,邢屹带她了解这栋别墅的构造。
邢美莱常年出差在外,这房子严格来说只有邢屹一个人在住。
现在添了一个,两人的卧室仅一墙之隔,她希望彼此相安无事,谁也别招惹谁。
兜完一圈来到后院,她目光状似无意地沿着草坪寻觅。
邢屹瞥她一眼:“在找我头像那只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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