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夷看了一眼自己纹丝未动的妖妃值,有一点失望,不过还是很听话地换了衣服,自己躺到床上去了。
谷梁泽明一洗就是半个时辰,洗得比他还久。
辛夷有点奇怪,他均匀地滚来滚去试图热好被窝,但是等着等着,另一半床总是凉了。
等他找过去,谷梁泽明像是才沐浴好,起身不紧不慢地往这头走。
他俊美的眉目缓和,简直近乎于餍足,难得从严谨端正的姿态中显露出几分松散,显然是沐浴得很舒服,像是热水叫全身都放松了一般。
辛夷立刻扑过去了,快到跟前才急刹车,记起来现在自己不是小猫咪。
谷梁泽明接了个空,手上动作顿了顿。
倒是辛夷凑近了,闻到他身上还是很浓郁的香味。
喷喷香!
不是说不泡,冲洗一下就好了嘛?
他狐疑地看看跟前面色不变的谷梁泽明。
人!可疑可疑!
第二天一早,谷梁泽明就起身了。
辛夷很艰难地跟着他坐起来,坐在龙床上发了一会儿呆,一副很努力要跟着上班的样子。
谷梁泽明看着都觉得心软。
等侍从为他更好衣物,谷梁泽明这才走过来。
他坐在床边,用手指摩挲了一下辛夷眼睛下面的那块皮肤:“睡吧,朕没什么事,就起来看些折子。”
他只这么说,辛夷抬起黑色的眼睛看他,像是确认一般。
谷梁泽明又摸了摸他的眼皮,辛夷被摸得闭上眼,立刻就困得睁不开了。
谷梁泽明轻笑了一声,又轻碰了下他卷翘的睫毛,像是把他的眼睛都描摹了一遍,这才推着辛夷让他躺下。
辛夷立刻顺着人的力气窝回了被窝,还像个小猫似地蜷着。单薄的寝衣被他的动作弄得翻卷起来,露出后背一块块清瘦漂亮的脊骨。
谷梁泽明想起昨夜看见的,一言不发拉起了被褥,将他裹好,又把他的小猫脑袋刨了出来。
“莫要闷着。”
辛夷已经困得闭上了眼睛。
谷梁泽明于是走出帐子里,徐俞连忙上前跟着。
他转头睨了一眼徐俞,方才在帐子里担心吵醒辛夷,他并没有开口。
徐俞已被他罚了一年俸禄,回宫后还要扫一月的大殿,已是吃了教训,此时只低头恭敬道:“陛下,七王爷已候着了。”
谷梁泽明轻轻点了下头,方向一转,进了一间帐子。
七王爷早早就等在里头,手上把玩着杯盏,见谷梁泽明进来,立刻放下,起身行了一礼。
谷梁泽明看了眼那玉盏,白玉做的,细腻温润,通体皆白,像是…
他眉心跳了跳,按下自己乱七八糟的思绪,在七王爷对面坐下。
七王爷跪坐着,见圣上坐下,这才拿出两封折子,双手恭敬地推到了谷梁泽明跟前。
前段时间圣上忽然召了他,除了秋狝外,还交代了他一件事。
谷梁泽明垂眼,指尖挑开其中一封折子,里头密密麻麻用小楷写了不少字,正是娄玉宇最近的动向,从粗到细,甚至连他每天在路上碰到了什么人也记下了。
谷梁泽明觉得晦气,扫完后扔开这本,翻开了另一本。
七王爷面色凝重地看着他说:“臣弟最初与此人相交,是为着他为人有趣,司天监向来只收能人,要么精通术数,要么天生些神通,没想到上次陛下说过后,臣弟当真发觉他做了些怪事,做人也有些两面三刀。”
怪事无非是四处交友,滥发好心,然后恰好都吃到了好处。
就像他本该因原平王世子的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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