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我……”
宋悬我我我了半天,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同这个自说自话的人讲道理。
“你好像很多都没有告诉他们。”白梦突地翻身,他很轻,但这一下力道很巧,一翻就把宋悬压倒在床上。接着低着眼,拿指尖去摸他的鼻、眼、唇:“比如,我会勾魄术。”
宋悬不答。
“比如,”灰蓝色的眼珠转了一圈,环顾屋子雅致的摆设:“今天我对你用了勾魄术,才能有这样一间屋子。”
宋悬撇开脸,避开白梦幽幽的吐息:“说了你会死的。”
白梦轻轻笑了,在他耳旁低语:“你不是很想我死吗。”
宋悬歪过头不去同他对视,却被他强硬地掰过脸,灰蓝色的眼睛像古林中的一汪湖水,安详、静谧。
接着,他扯开遮得严严实实的红衣衣领,玉白的脖颈上横着一道深褐色的刀疤,刀疤丑陋凸起,仿若断过头的痕迹。
那汪灰蓝色的湖水登时变得很忧伤,湖水四溢,滴落到宋悬脸上:“你不是杀过我一次吗?”
第3章 见色起意
夕阳斜斜照着,正值酷暑,这处山高林密,不似外头燥热,树林间凉荫荫的。
男子把摘下的菌菇放进腰侧的口袋中,站起身擦擦汗,一双眼又往远处眺望。
“得了得了,你都摘了一口袋了,又不是去卖,就我们几个吃,真够了。”不远处靠坐在树干间乘凉的几人忙出声制止,这都摘了一下午了,可不能再摘下去了。
男子掂了一掂那只口袋,又颇不舍的往远处山林看了几眼,叹了口气,走近过来,说那收拾收拾回去吧,说完小声嘀咕:“晒干了其实没几两……”
“宋总镖头,您家那家底,想吃什么蘑菇不都是一伸手的事吗?这大热天的,好不容易有点空,我们不是早说了吗,这次来是避暑,避暑。”
话正说着,说这话的少爷拿扇子啪得一声打到自己胳膊上,接着折扇一扬,把粘在象牙扇骨上带血的蚊子残尸递过去:“看看,不知道摘这些乱七八糟的山珍,能不能补回来着半天白白给吸走的血。”
哥们儿几个原来是瞧他这一阵子过得忒不是滋味,这才拉他出来避暑散散心。
宋大镖头年前跟老婆和离,年后只要一回家,宋老夫人就天天催着他去洛阳要孩子,扛了半年终于受不住,被逼在年中镖局忙的时候留两个月去洛阳说这事,谁知道被他老婆一句接一句给顶了回来,现在也不敢回锦城,怕被老夫人骂。
想起来,兄弟几个又替他生起气:“你说说,孩子不是也有你的一份吗?至于连面都不给你见吗?再说了,你要不是为了宋弦秀还有她肚子里的孩子,也不会从残灯暗雨楼回来啊,不瞧瞧暗雨楼当时跟你一起在长安的人,多少不如你的,现如今在天子脚底下,还吃皇粮。”
宋悬十七岁那年仗着武功不错,一心一意闯江湖,一个人跑去残灯暗雨楼,先在洛阳呆了一年,后来被派去长安。宋弦秀便是他初到洛阳时认识的。
那天他骑马在街头,她就在绣阁上藏着坏,瞄着准头,往他怀中抛了绣球。而后知道这是洛阳有名的宋家大小姐,去还绣球时很有些波折,她家管得严,还是她身边的贴身丫鬟带他从后门混进去的。
见面后他奇怪地问这不是招亲的绣球吗?姑娘可不敢随意这么抛。
灯下,她接过绣球,偏着粉扑扑的脸,扬着睫毛笑道:“那你为什么要接?”
见宋悬也语结,她把绣球又朝他抛了过来:“那你为什么要来?”
宋悬稳稳接住绣球,只笑不语。
后来宋悬去了长安,二人间通信足有三年,那年上元节宋悬回洛阳,同她约好在街上见面,见面后喝了几杯酒,就犯了禁。宋悬回长安不久就接到她的信,想了一宿,第二日早上退了残灯暗雨楼,去洛阳接了她,到锦城跪在奶奶面前,说要成亲。
二人容貌都是人中翘楚,家世也称得上门当户对,自己孙子又搞大了人家肚子,宋老夫人没那个立场说不一句不好,只得张落办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