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往前?算,十?四岁那年秋天,要?不是你把我救下来?,我可能早就不在?这个世界了。”
“我们之?间不要?用亏欠这个词,爱本?来?就应该是互相的啊。”
安慰了好一会儿,温书棠的情绪终于平复下来?。
这里离延龄巷不远,周嘉让背着她慢慢往家走。
酒劲儿还没过?,温书棠脑袋里都是奇奇怪怪的想法,闻着他身上的清凛味道,小声问:“阿让,我是不是很重啊。”
“是啊。”周嘉让低低笑起来?,胸腔里传来?细碎的震动,“我背着我最珍贵的宝贝,背着我的全世界,怎么可能不重呢。”
等到了家,温书棠迷迷糊糊已经睡着了。
周嘉让把她放到床上,换上舒服的睡衣,又倒了杯温水,哄她喝下醒酒药。
“不喝的话,明天起来?头会很痛。”
用毛巾给她擦脸时,温书棠无意?识拉住他的手,唇瓣嚅动着呓语:“阿让。”
“我保证,我会爱你很久很久的。”
久到把那些错过?的,遗憾的全都补回来?。
久到地老天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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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两人回到漓江九中。
学校年前?新修了校门,理石校牌庄重气派,其间嵌着熠熠生辉的字,庆祝的横幅挂在?顶端,各色旗帜在?空中飘扬。
少男少女们身穿校服,脸上笑容洋溢,追逐打闹间,尽显朝气与张扬,飞扬的裙摆与衣角,碰撞出?青春里最浓墨重彩的篇章。
忽而想到什么,温书棠晃晃周嘉让胳膊:“你还记得吗?刚来?九中第一天,我就在?这遇见你了。”
“是啊。”周嘉让跟着她一起回忆黑历史,“当?时看你一直低着头,浑身上下都绷着,像碰见什么会吃人的怪物一样,我还以为你特别怕我呢。”
温书棠鼓腮,轻声反驳:“我那是紧张。”
刚进校门,迎面便碰见了熟人。
这么多年过?去,阎王爷还是那标志的地中海发型,polo衫配黑西裤,鼻梁上架着眼镜,稀疏的刘海倔强地向旁边偏分。
认出?是他们,闫振平露出?罕见的怔愣神?情:“周嘉让?”
周嘉让走上前?,唇线扬起,一如当?年的懒散恣意?:“闫主任,好久不见。”
“臭小子。”闫振平抬手拍他胳膊,“当?年一声不吭就转学了,这么多年也没个消息。”
他平时看着严厉,动不动就吹胡子瞪眼地训人,实际却极其感性:“最后去哪个大学了啊?现在?怎么样?”
“都挺好的。”敛起那种不正经的气质,周嘉让沉着嗓子交代?,“大学是在?斯坦福读的,现在?在?京北,开了一家科技医疗公司。”
眉宇间褶皱舒展开,闫振平松了一口气,话语中颇有骄傲的意?味:“就知道你错不了。”
余光瞥见他和温书棠紧握在?一起的手,他更为感慨:“兜兜转转,你们俩还是在?一块啊。”
“是啊。”周嘉让捏捏她的手心,偏头看着她笑了笑,“我们还在?一起。”
“上学时就整天惦记人家,又是替她出?风头打架,又是非要?转去普通班的。”闫振平讲起往事,“好不容易在?一起了,可得对人家好点啊。”
周嘉让认真?应下:“我会的。”
“书棠可是我们漓江的高考状元呢,附中那么多学霸,全是她的手下败将。”语调一转,他换成打趣的口吻,“这么漂亮又上进的小姑娘,被你小子哄到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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