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
就在柳观春转身离开的瞬间,她听到山风送来清脆的铃声。
柳观春回头一看,一条挂了银珠的红绳,不知何时,搭上她的鞋面。
弯腰拾起,原来是一根打了数个死结的手链。
有点眼熟。
柳观春怔住。
一瞬间,她的脑海涌出几个画面。
是柳观春隐忍哭腔,抓过男人白皙的腕骨,小心系上这条红绳。小姑娘垂着头,打结认真,指骨用力,似要用脆弱的绳结,缠住男人岌岌可危的寿数……
她好像喊了一句——师兄。
头好疼。
柳观春伸手按了下太阳穴,那些模糊不清的记忆又随风消散了。
是幻觉吗?柳观春茫然地眨动杏眼。
柳观春看了一眼渐黑的天色,时候不早,她不再管那些光怪陆离的事,还是趁着天色未晚,早些下山吧。
柳观春定的民宿就在山脚,走小半个时辰的山路也就到了。
民宿老板不但开设住宿,还承包了一片鱼塘,建了个农家乐。
只是柳观春来得不巧,前两天有旅客坐船捞鱼,溺死在湖里,据说民宿当天夜里就出了事,死者的尸体都殡仪馆的人拉走了,走廊每每入夜还能涌出一滩滩的水迹,就像是枉死的旅客阴魂不散,滞留此地。
闹得人心惶惶。
“都闹鬼了,你还骗人住店?”柳观春鼻子都要气歪了,都是凶宅了,这不坑人吗?
民宿老板也很无奈:“又不是死在我店里的,我也没讹人啊。况且,这位女士你别急,我特地去请了法力高强的江道长前来驱邪消灾……江道长做这种白事老有经验了,先前我家老太太诈尸,还是他一剑抽下去,把邪祟镇住的。”
柳观春目瞪口呆:“你这不但闹鬼,还诈尸啊?”
民宿老板:“……”糟了,话说太快了。
“不成,这店我住不了,你不但得退我房钱,还得分担我一部分车钱……”穷乡僻壤的,要叫车来拉人,少说一趟也得百来块,特别是深更半夜,还未必打得到车。
柳观春惜命,她不敢和妖邪叫板。
正当她要出门叫车的时候,远处山路,隐隐有黑烟火把燃起,伴随念经拜忏的声响,由远及近传来。
早春天寒,山中偶有飘雪。
阴风阵阵,将那团凝霜雪絮扫进柳观春的眼睫,冻得她后脊酥麻一阵。
没等她眨眼,那一袭身穿道袍法衣的身影,便行至柳观春面前。
来人穿一身广袖道袍,肩背挺拔,如松似柏。
是个持剑的年轻道士。
道士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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