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萱。
直到宗凌眼眸扫过来,神情警告,她才离开。
脚步声哒哒,门从外面被关上,室内陷入短暂的安静。
男人透着寒意的声音立刻传来,“还不松手。”
崔秀萱瑟缩一下,缓缓收回了手,委委屈屈地收回手:“怎么了?”
“你说怎么了?”宗凌冷冷看向她,“装病?你可真行。”
崔秀萱振振有词:“我没有装病,不过我的病,那位老军医治不了罢了。”
还找借口?宗凌冷笑一声:“你说清楚,你到底得了什么病?!”
崔秀萱抬眸看宗凌一眼,却纠结道:“一定要我说吗?”
宗凌微微眯眸:“你今天必须说。”
崔秀萱咬唇,立马哭哭啼啼道:“得了、得了见不到侯爷就会死的病……呜呜。那老军医治不了,只有侯爷你才可以治!”
“……”
……他刚才为什么要问?
她能说出什么正儿八经的话?!
男人唇线紧绷,猛然站起身,低声道:“你以后不准再这样和我说话。”
这个女人,越发过分,难道不懂他最讨厌这种孟浪之词吗?
他压低嗓音,威胁道:“听见没有?”
不是他让说的吗?崔秀萱委屈,可思及自己有求于人,她还是点头道:“嗯,我会努力克制我自己的。”
宗凌黑着脸,哼一声,抬腿往外走。
崔秀萱忽而拉住他的衣袖,抬起双眸,里头盈满水光,可怜兮兮的,“侯爷,你又要让我离开吗?”
她的姿态充满弱势,但手指紧捏他的衣袖,纹丝不动;湿润的眼眸也散发着执拗与坚定。
他想到之前每一次,在他无情拒绝后,她短暂落寞,下一次见面,她眼里便再度盈满了期盼与希冀。
这是他向来不屑的男女情爱之事。
他却因此想到他十年如一日的克己复礼。在军营里受到幕后之人的百般为难,无论多少的痛苦与折磨,未曾阻碍他坚持往高处走的决心,付出任何代价都要达到他的目的。
宗凌忽而别开视线,紧抿双唇,嗓音一如既往的冷淡:“既进来了,便要安分守己,别把此处闹得鸡飞狗跳的,听清楚了吗?”
诶?
崔秀萱瞪圆双眸,抬头望着他。
宗凌恍若未闻,继续道:“不过,你谎称自己生病,就要有相应的惩罚。在院子里练一套红缨枪,我会找人盯着你,不练完不准离开。”
说完,他一眼都没有再看她,转身快步离开,身影很快消失在视野里。
崔秀萱收回视线,控制不住地弯唇。
太好了!
不过她没想到,宗凌会答应得这么快,原本她都做好准备,再多折腾他几天。
她没再思考这个问题,立马找人拿来红缨枪,在院子里风风火火地耍了一套,飞快离开了宗凌的住处。
方才进来的时候她闭着双眼,此刻再次踏入这个军营,方知其规模之大。
那么,账房在哪里呢?
崔秀萱不动声色地左顾右盼。
她的身后除了秋池,还有一个士兵跟随左右,形如监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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