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枌开热水给他先冲了一遍,然后让他自己打泡沫。
毕竟她自己也是辛辛苦苦洗干净的,她可不想又被他弄脏。
她就悠闲靠在洗手台,时不时给他递东西,比如洗面奶,比如洗发水,顺便闲聊。
“丧尸清理了多少啊?”
“一大半,还有部分往北边跑了,”赵弋边搓头发边回答,“松树林烧得太快,差点没控制住,后续又从城墙往下泼水,等彻底烧完了还有部分没死透的丧尸,需要明天再清理。”
“可能最近都没下雨,太干燥了。”
“周霓他们没事吧?”
“张昭昭不小心摔断了腿,没太大问题,已经送医院了。”
“还好是在兰城摔的,不然在阳县都没医院治他。”时枌很庆幸地说。
赵弋就笑。
“我以为你很关心他。”
时枌觉得莫名其妙,“我关心他干什么?”
正在往自己脑袋上抹第三遍洗发水的赵弋闻言顺手冲了自己头上的泡沫,顺手将长长地头发捋上去,两步走过来,俯身将手支在她身侧的洗手台边缘,那双黑沉沉的眼睛就这么看着她,“不是你说要用他代替我的吗 ?”
“你不是小孩子了,这种气话不要信。”
“我非要信呢?”
时枌垂眼想了会儿,仰头在他湿润的唇上亲了一下,“算了,这是你的情趣,我得配合一下,接下来是不是要哄你了?”
这次轮到赵弋愣住。
她抬手搭上他后颈,清明的眼睛看着他,“我不关心他,我只关心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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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弋头一次有种……受宠若惊的错觉。
但这种话进入耳朵,钻进大脑,让他几乎下意识地就想要扬起嘴角,那种欢愉根本忍不住,一丝丝地往外冒。
他靠近,湿气也跟着靠近,抵着人额头,“我有点害怕。”
“……”
“再说一遍。”
“你好烦。”
她看见他肩上的淤青,又心软。
他看见她眼里的柔软。
“跟我说说,今天发生什么了?”他鼓励似的,低头亲吻她脸颊,略带冰凉又炽热的轻吻。
“就是忽然发现,你挺不容易的。”
“然后呢?”
时枌还是头一回这么跟人剖析自己内心的想法,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措辞,于是改用询问的方式,“你为什么离开兰城?”
“不喜欢这里。”
“还有呢?”
赵弋鼻尖碰着人耳垂,“还有?”
“我是不是有点自恋,我总觉得你是因为我。”
“不是自恋,确实是因为你,但也不全是。”
当初去阳县的决定做的很仓促,他自己也不清楚是为了谁,厌倦了兰城是一方面,想要离她近一些也是一部分,但并没到那种地步,况且,把这种事归结于她,也会给人太大的压力。
她胳膊又缠紧了些,似乎对他的答案并不满意。
“你说话真难听。”她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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