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逍要去拍水母,我就跟他一起去了,”倪藻说,“他拍的照片确实很好看。”
姜梦真印象里只和赵逍说过两次话,两次都是同一个原因。
赵逍来他们班里找人,途径姜梦真的座位,不小心碰掉了他放在桌角的几本书和试卷。
“哎,不好意思啊。”赵逍连忙道歉,弯腰捡书。
“这期杂志被你借走了?”赵逍有些惊讶,“我说我去图书馆的时候怎么没找到。”
他捡起的是本生物杂志,这期的主题是水母。杂志封面上贴着学校图书馆的索书号,一眼就能认出来。
“对,好巧。”姜梦真说。
赵逍目光在姜梦真身上停留了两秒 ,然后又去看杂志封面:“你也喜欢水母吗?”
姜梦真“嗯”了一声,犹豫了一下,问赵逍要不要看,“我已经看完了。”
赵逍摇摇头:“我订了一年的,会送到家里,只不过这两天没回家。”
“这个警报水母太可怕了,”他又指着封面上赤红色的水母对姜梦真说,“看得我san值狂掉。”
“警报水母有毒吗?”
“肯定啊,”赵逍笑道,“你看它的样子就知道了,长得就像个警报器。”
其实姜梦真那时更想问他,san值是什么?
“你想考哪个学校?”
“不知道啊我还没想好。”
“我也没想好,随便写个清华好了。”
自习课上,班长在班里分发印着励志语录的便利贴,让大家写上目标院校,贴在教室后面的黑板上。
“‘拼一个春夏秋冬,赢一生无怨无悔’,我这张好土啊,”倪藻一边吐槽,一边对同桌道,“咱俩换一下呗。”
同桌不愿意换。
问了一圈也没人和他换,倪藻又扭过头,发现姜梦真还没动笔,瞄见他便利贴上写的是“每一个不曾起舞的日子,都是对生命的辜负。”
“你这句话不错诶!”
姜梦真又看了眼上面的句子,然后便伸手把便利贴递给倪藻,“那换一下?”
“你真跟我换啊?”倪藻难以置信道。
“嗯。”姜梦真自己倒是无所谓,他觉得这句话比较适合倪藻。
倪藻喜不自胜地接了过来。
“我是写北舞还是上戏呢,目标院校能写两个吗?哎这纸太小了,我还想多写几个呢,明年校考先考十个学校再说。”倪藻唰唰写完,又转过去和姜梦真说话。
“姜梦真,你写的哪个学校?”
“果然……”瞄见姜梦真写了什么,他感叹道,“你文化课这么好,只要单招能过,肯定没问题的!”
好的艺术院校对文化课成绩也是有要求的,更何况清城教育本就内卷,文化课至少要考到五百分才有把握。之前的各种大小测验,姜梦真在班里一直是第一,倪藻经常抄他的作业,姜梦真也总是很大方地让他抄,整理的笔记也会借给他看。
倪藻是一个不爱学习的艺术生,但现在高中阶段所有的课程内容都已经学完,开始一轮复习了,为了考大学他多少也得学一点,于是厚着脸皮让姜梦真给他讲题,姜梦真也不会拒绝。
他一向冷淡,从来不八卦,好像对一切都不感兴趣,却破天荒地问倪藻:“怎么不让赵逍给你讲?”
倪藻扁扁嘴:“他只会说‘这种题还需要讲?’”当然最后也会给他讲,只不过几秒钟就把解题步骤讲完了,他根本听不懂。
“还是你最有耐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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