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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不能逼着对方说,不过瞧他这副模样,怕是也不会对阿栩说,也挺公平。
秦御笑着和他碰杯,常年冷脸的俊美男人,偶尔露出点笑意,都会让人惊叹,但洛知铭也实在熟悉他这模样,这位高高在上的摄政王、天子太傅,这些年早已不知改变了多少。
或许旁人无从察觉,但洛知栩定然可以。
清酒不醉人,两人推杯交盏,喝的差不多秦御便离开青藤苑了,他还得去照顾洛知栩,待他醒了得喝粥的。
乔新月见他们不喝了,便搀扶着洛知铭回屋了,她做不来那些细致的活,就只能让小厨房备好醒酒汤,给洛知铭端了一碗。
她有些担忧:“夫君,若是不舒服可要告诉我。”
“无妨,别担心。”洛知铭拍拍她手背,闭着眼与她闲聊,“近日怎不见你耍红缨枪了?”
乔新月皱眉:“小叔子都成这样了,我还耍什么红缨枪,这种话您都敢说,也不怕叫人听见戳咱们脊梁骨。”
洛知铭明白她的意思,只笑道:“带阿栩好了,让他做你看客,好好对他耍一通威风。”
“这我哪敢,母亲怕是头一个要不高兴的。”
“不会,阿娘好脾气。”
两人轻声细语的浅聊着,直到洛知铭睡着,乔新月才去前院看有没有需要帮忙的。
前院倒是没什么动静,倒是遇上了二房,她飒爽一笑:“弟妹在这里做什么?”
“大嫂。”江沁柔声喊,两颊带着薄红,“我闲着无事,想出来等等知泠,大哥回来时说他去覆命了。”
“未嫁进来前,总以为洛王府的人都不好相与。”乔新月低声说,自然,洛知铭是不算进里面的,她最喜欢的便是对方翩翩君子,只是成婚后才发现他亦是坏得很。
江沁与她想法一般,宴会时本不欲来的,但洛王府的面子自然要给,倒是不曾想那粗糙汉子还有柔和的一面。
她有些不好意思:“嫂嫂不用陪我,我方才瞧见摄政王去小弟的院子了,他醒来是要吃东西的。”
“也好,那我先去厨房瞧瞧。”
洛王府宏伟,主家四座院子互不打扰,因不到时辰,厨房还未起竈火,她只能先带些点心过去,都是先前听洛知铭说洛知栩爱吃的。
只是刚走到门前就被夏柳拦住了,夏柳接过她手中的碟子,低声道:“辛苦大夫人跑一趟,王爷眼下在里面,不便让您进去了。”
“我明白,厨房还有醒酒汤药,稍后你随去取吧,王爷方才吃了几杯清酒。”乔新月说。
“是。”夏柳自己跟着去,点心便交给冬树端进去了。
乔新月耳聪目明,仅仅是在门前站了片刻,便听到了里面细微的说话声,先前她总觉得男子与男子不成体统,有悖阴阳,可听那位摄政王语气柔和与洛知栩说话,当真是觉得世事无常。
她尚武,自然对武将心怀善意,这位王爷她在闺阁时也不曾少听,可听再多也都是对方如何嗜血,也曾有朝臣为拉拢他送上美人,可那些美人别说是进摄政王府,在路上就都暴毙了。
心知肚明之事也不好说出来,但越是反差极大之人就越容易让人震撼。
情爱果真能令人改变,千锤百炼的钢都能成为绕指柔。
屋内。
洛知栩浑身酸疼,那会叫着要喝的粥,此时半点胃口都没有,甚至难受的有些想吐,但他这些时日吐的多,也没吃什么东西,是吐不出东西的,平添难受罢了。
“我会不会死?”洛知栩低声问,“我如果死了,你可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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