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起身,利索地摸烟,打火,然后头也不回地走了。
韩忱丝毫不觉得尴尬,他扶了扶眼镜,慢条斯理道:“春明他就是这样,以前在松兰时也是,脾气大得不得了,好在是技术过硬,师父又看重他,所以别人不敢说什么。如果不是当初……”
这话说了一半,韩忱摇摇头,明显是想等着关尧自己追问。
可关尧却避而不谈,他夹起了一根芹菜,煞有介事地问道:“郁警官不吃这玩意儿啊?”
韩忱一愣:“啊?”
“多好的东西,咱这地方还种不了呢。”关尧很是可惜地说道。
当然,他怎么可能没从韩忱的话里嗅出一丝意味不明来?早在郁春明调到林场派出所之前,关尧就听说了,这个警察,是因犯了错才会到这里的。
至于犯的什么错?关尧没兴趣打听。
他有一套自己约束自己的做人准则,既然身上的警服仍旧穿着,那就代表郁春明仍旧是他的同事、他的战友,自己是讨厌这人,可他的过去也不归自己管。至于到底犯了什么错?关尧不在乎。
于是,韩忱就见他用余光瞥了一眼郁春明的背影,然后笑了笑:“哦,刚你说郁警官脾气大,他脾气是大,但咱当警察的,技术过硬最重要,不是吗?”
韩忱没料到关尧竟是这样一个回答,他怔了一下,随后点头笑道:“说得是,说得是。”
关尧也抬了抬嘴角,然后一点也不嫌弃地拿过郁春明留在桌上的饭盒,把他一口没动的那些,悉数倒进了自己的碗里:“你不来点?”
韩忱原本想说的话被关尧堵了回去,眼下哪里还有心情吃饭?他干笑两声,礼貌地回答:“我不是很饿。”
关尧乐呵呵道:“那我吃。”
郁春明已经走远了,派出所里没人清楚他去了哪里,就像大家也不清楚他住在哪里、家中还有什么亲人、身边有着怎样的朋友一样。
这人是个不折不扣的“孤魂”,每天飘来飘去。他从不与人多交流,也很少露出笑容。平日里,顶着一张倨傲高冷的脸,看人时先抬下巴,生怕旁人不知道他是从大城市来的高知刑警。
关尧讨厌他这副做派,可关尧又不得不承认,他这副做派,看起来还挺带劲。
——尤其是在案发现场分析案情时。
等吃了饭,回到研判室,留在林场派出所的专案组组员已基本都去出了外勤,只剩一个中午刚从金阿林山地区首府调来的痕迹组年轻女警。
这女警气质娴静文雅,扎着马尾,坐在会议长桌那端,正低着头敲电脑。
孟长青不知何时钻进了这间屋子,他鬼鬼祟祟地蹲在关尧的椅子底下收拾材料。这小子收拾材料时眼睛也不老实,时不时抬头,望一眼那边的女警。
“看啥呢?”关尧抱着胳膊,打量他道。
孟长青立刻起身一个立正:“师,师父,你回来了?”
关尧拉开椅子坐下,似笑非笑地看这小徒弟:“你挺积极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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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长青抓了抓脑袋,刻意挺直腰背道:“我就是想着,帮帮忙,看你们这里,需不需要啥……”
“啥都不需要,”关尧一挥手,“你请回吧。”
“哎,是。”孟长青有些失落地回头看了看那位仍在目不斜视敲电脑的年轻女警,“我,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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