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异化也是改善?
连雨年笑了一下,苦得仿佛在藤上挂到八二年的风干老苦瓜。
目送“丹先生”离开,择青小心翼翼往沈青池那边看了一眼:“陛下……方才是在同丹先生解释吗?”
沈青池翻开奏折的手一顿:“……朕还需要用他,不想现在就与他离心,耽误正事。”
择青立马垂头应“是”。
陛下说什么是什么,他没有意见。
安和殿里安静下来,灯花爆开一声“噼啪”轻响,被侍女及时剪去。
沈青池忽然没了看奏折的心思。
那句解释脱口而出时,他比任何人都震惊。这是件再小不过的事,除了身边寥寥几个亲近之人,没有人会感到奇怪。
尽管他自己都觉古怪。
沈青池想了很久,实在捕捉不到说那句话时的幽微心绪,便将其归结于从“丹澧”身上看到连雨年的习惯性动作而想起故人,进而产生的“并发症”。
那个会逼他喊疼,哄他说什么好吃什么难吃,用两坛好酒换他一句心事的人已经不在了。
有些习惯想改也能改,只是从前的他舍不得故人的温言软语,如今的他已不必再为谁改变。
沈青池放下奏折,一阵倦意毫无征兆地涌了上来。他打了个哈欠,眼皮子沉得好似坠了两个秤砣,直往下倒。
择青见状,看了看天色,发现他的困意比平时来得早了许多,脸上闪过一丝欣喜,急忙上前问:“陛下可要就寝?”
沈青池点点头,抚着胸口,按住襟袋里那张符纸喃喃道:“还真管用。”
……
夜风吹散了连雨年的郁结。
他踏着月色走回惠仪殿,园中栽的几株桂花半开半谢,地上枝头一片碎金,在如水的月光里摇乱清波。
在生死之间走过两遭,连雨年对许多事都看得很开,说是怨着沈青池,其实也没想过如何,否则以他如今的本事,有的是手段对付一个空有名头并无天命的人皇。
作为史书中“相”的源头,神话时代的开拓者之一,丹家传承的厚度与烈度足以颠覆一个王朝。
只要有对应的力量,能够催发传承下来的术法,翻天覆地,一人足矣。
但只为他心中一点不平就干这种大缺大德的事儿,实在有负他两世所受的教育,也不是他的性格。
“办完事就离开。”连雨年低声道,“还是之前在丹桂乡的生活更适合我。”
微风拂动花枝,吹了几朵开得正好的桂花落在他肩头。
连雨年一一拾起,笑着说了句“多谢馈赠”,便快步走向寝殿。
脚步轻快,并无忧愁。
接下来一旬时间,连雨年过上白天出宫公费吃喝玩乐,晚上回宫一觉睡到自然醒的生活,惬意得他都想收回“还是之前在丹桂乡的生活更适合我”这句话了。
人类的本质就是打脸和真香啊。
“丹先生是拿皇宫当客栈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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