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错了?”冯家老太太尖声道,“就她是娇小姐,这么金贵为什么还要嫁给正彬?冯家小门小户的,她难道不知道?
嫁进来了就要有当媳妇的样子,天天端着小姐脾气,摆谱给我看,我看个屁!
说起来太师那么那么厉害,正彬和她成亲那么多年,怎么还是个六品官?
亏得是拜了太保,要还在那老丈人手里,现在都当不成侍郎!
再说她那个不下蛋的肚子,多少年,我等了多少年!
正彬眼瞅着快三十了都没当上爹,这要在老家,她得被唾沫淹死!”
徐夫人比她的声音还大:“所以呢?她死了?!她还怀着孩子死了?!”
“她不死难道我死?”冯家老太太跳了起来,“那案子最后死了多少人,你难道不清楚?正彬凭什么被她拖累?哎呦我的儿啊,寒窗苦读十几年,好不容易做了官,娶回来那么个害人精!”
徐夫人被她嗷得脑袋青筋一下接着一下跳,扶着额头问:“你们怎么害死她的?”
“关你屁事!”老太太不嗷了,凸着眼睛,皮笑肉不笑,“她不死,有你什么事?轮得到你在这里替她申冤?
话说回来,二十五六都不嫁人,你又是什么好东西?
你敢说,你没等着金氏快点死了?”
徐夫人被冯家老太太那阴森的表情骇得出了一身白毛汗,不由连退了两步。
“滚出去老实待着,少来指手画脚,”老太太讥讽道,“再不机灵些,有你好果子吃!”
徐夫人恍恍惚惚退出来。
站在日头底下,打了两个寒颤。
什么是“好果子”?
金氏吃的那种果子?
徐夫人扭头看向正屋,只觉得里头阴森森的。
也是直到这一刻,她突然认识了这个家,认识了家里的人。
凶手!
都是凶手!
第44章 我才是那个要你血债血偿的人(两更合一)
大慈寺。
冯正彬把香油钱捐出去时,心里千疮百孔地滴血。
也亏得他着实大方,定下“十月二十四”的正日子后,寺里并无人问他先前弄错的原因,也不询问为何在寺里住上一旬。
知客僧将冯正彬引到厢房去,与他介绍了寺中生活起居。
冯正彬也没让自家车夫留下,独自在大慈寺渡过了第一夜。
睡得并不安稳。
除了他之外,似乎没有其他香客留住,僧庐在中轴线的另一侧,这边好像就只他一个活人一般,夜里静得让人心慌。
偏也有不静的,就是那山风,吹得窗板作响,冯正彬睡得浅、被惊醒了几次。
? 如?您?访?问?的?w?a?n?g?址?f?a?b?u?页?不?是?í????ù???è?n????????⑤?????????则?为????寨?佔?点
且夜里云重,月色遮挡大半,只余一丁点光线落下,房内深深暗影,还是他不熟悉的家具摆布,让他恍惚一眼间惊出了一身汗。
可以说,到了山上,虽不像在千步廊里被人指指点点,但提心吊胆的感觉没有少。
他不得不担心城里状况。
至于那正日子,他倒是无所谓。
原先以为是鬼怪作祟,想着死无对证,才一个念头间写下了“十月十八”。
现在晓得根本是人装神弄鬼,又岂会怕假日子受菩萨怪罪?
再者,银子掏了,尚书之位不可能了,他怎么也得保住现在的侍郎位置,又如何能再留下那么明显的把柄给有心之人来抓?
只要他咬死了十月二十四,只要和尚们别多嘴多舌,让他暂且把“不敬发妻”的罪名先熬过去……
思索许多,冯正彬决定日夜颠倒。
夜里睡不好,那就白天睡,天亮着,这厢便是人少些、也不会阴森森的。
给夜里寻打发时间的事就行了。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