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一场基于生理需求的欲望发泄。
但他们做了很久。
把浴室弄得一片狼藉后,席则直接端抱着她去了卧室,中途他始终没出去过,随着脚步迈动的幅度,应粟一直被时深时浅、时轻时重地蹭着。
她控住不住地叫出声时,席则就会低头吻她,笑容乖戾,“姐姐,你吃太紧了。”
“……”应粟用双腿夹紧他劲瘦的腰,声音破碎不堪,“你能不能走快点?”
从浴室到卧室不过二十米距离,他快走半小时了。
这混蛋就是故意在磨她。
“我腿软,走不快。”席则舔舔她红透的耳垂。
“那你把我放下去!”应粟咬住下唇,“我自己走。”
“不要。”席则颠了下她屁股,很深的一下,应粟呻吟一声,听到他低哑沉欲的嗓音袭入耳畔,“我不想出去。”
“如果可以,我真想一辈子和你这样,密不可分,死也死在一起。”
“……”
应粟愣了愣,忽然搂住他脖颈,将脸埋进他汗湿的胸膛。
耳边是他起伏的、滚烫的心跳,可她却感受不到一丝温暖。
有什么东西,正在急速地往深海里沉坠。
她抓不住,也留不下。
她唯一能感受到的真实,只剩彼此在做。爱时传递的体温。
应粟深深地闭上眼睛。
天还有多久才会亮呢?
-
席迦的飞机在上午九点。
她没有等到哥哥,却等到了……滕凡。
她将爸妈支开,给了他十五分钟兴师问罪的时间。
可没想到,他上来第一句话竟然是问:“你对席则是什么感情?”
席迦顿时惊讶,来了兴趣,“什么意思?”
滕凡一改从前的呆板怯懦,眼神炯亮甚至带了点压迫感,“这几周我想了很久,终于想明白你的意图。”
“你嫉妒应粟是你哥的女朋友,嫉妒你哥对我好,所以设了那个局。”
席迦饶有兴味地反问:“我是他的妹妹,为什么要嫉妒你们?”
“因为你对席则畸形的占有欲。”
席迦噗嗤一笑:“滕凡哥,你真出乎我意料。”
“你也很出乎我意料。”
“恨我吗?”席迦问。
滕凡说:“你不该拿我妹妹威胁我,你们同样是女孩,怎么能那么恶毒。”
席迦忧伤地叹口气,“如果我哥哥对我,能有你对你妹妹十分之一的好,就好了。”
“不过,”席迦话锋一转,鄙夷地看向滕凡,“我最没想到的是,你竟然那么怂,亲眼看到自己喜欢的女人和我哥哥从同一个房间出来,你都狠不下心,按照我的计划走。”
滕凡咬牙切齿,“我没你那么丧心病狂。”
“所以,滕凡,你这辈子都得不到你想要的人了。”
滕凡手掌微不可察地紧攥了下,脑海中又闪过昨晚应粟和席则在车里拥吻的一幕。
他表情有瞬间的裂缝,席迦轻易捕捉到了,低嗤一声,“其实你有想过吧。”
她凑近一步,盯着他眼睛,甜美的嗓音犹如蛊毒,“想过走进那个房间,爬上那张床,脱掉她的衣服,进入——”
“闭嘴!”滕凡目眦欲裂地瞪向她,“我没有!!”
“有没有你自己心里清楚!”席迦用手中的手机戳了下他心口,然后站起身,还是一副高高在上的公主姿态。
她双手环胸冷漠地睨着他,“滕凡,虽然你让我的计划功亏一篑,但至少你证明了对我哥哥的忠心。”
“既然这次你没有背叛我哥,那我希望你以后永远记得今日的选择,永远不背叛他,不做伤害他的事。”席迦神色认真地问,“你能做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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