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将她拖近,指腹来回地摩挲着踝骨。
说来感慨,他们之间第一次的“亲密接触”,就是她脚踝受伤,他为她上药。
心头有痒意蔓过,哪知道两人的关系会进展到如今这般。
说不上清白,但只能说清白。
想起自己下午重重挥下的那一杆,沈可鹊戳了戳他的背,问:“疼吗?”
楚宴没应,手掌将她的腿心折起,修长指骨拂过红肿那寸,反问她。
“疼吗?”
沈可鹊挣开,耳廓更红了些。
“她也在这睡过么?”她很轻地落下一句。
脱口时,心竟没想象中的酸痛。
对上楚宴的眸子,沈可鹊仍旧辨不出他的情绪:“我都知道了,你和徐睿尔。”
“为什么要骗我呢,”葱白的指尖轻滑过他高耸的鼻骨,这个动作她曾对楚宴做过无数次,这还是第一次,不沾任何情感地,“你告诉我实话,我不会纠缠的。”
沈可鹊冷冷起身:“我堂堂沈家大小姐,不是拎不清放不下的人。”
楚宴下意识地抬起手,却什么也没能抓住。
指尖与冷空气缠抵,他眸色加重。淋浴间的水流响了一会儿停下,紧接着是没有丝毫犹豫的阖门声。
他起身,步子在落地窗前停下。方才旖旎无存,徒留水汽凝在玻璃表面,不知该停、该淌。
眼睑稍耷,高耸楼宇与万千灯火都坠进他的眼底。
楚宴薄唇依旧紧抿成一条细线,他拿起手机,屏幕的冷色光投在侧颊上,将他眉眼衬得愈发清冷。
“老大,小沈总坐上车了,”对面是宋观,“是裴序来接的。”
“嗯。”
他不显情绪,话题转向公事:“卢远那边,情况怎么样?”
“如您所料,他的泄密程序已经将我们存储的假数据露了出去,接收方ip锁定在了文总,提前设置的系统已经将他的操作监控下来。”
“嗯。”
“文总那边也没有觉察出什么异样。”
“嗯。”
宋观又试探着开口:“……老大,这么做是不是太冒险了。”
楚宴指骨手机背上轻叩着节律:“我叔叔这个棋子,早晚要除,这次是他执意先犯我。”
“明白,”宋观想起刚刚与沈可鹊的一面之缘,“可……我看小沈总真挺伤心的,您要不把计划和她先通个气呢?”
“轮到你教我做事了?”楚宴眉头拧起。
“不敢不敢。”
“明天。”
楚宴眸色哀凉,声色隐有颤意:“她的离婚声明发出来时,记得让媒体扩大造势。”
宋观咽下口水:“老大,一定要到这步吗,小沈总不一定会……”
楚宴的眼睑微挑,与反射在玻璃面自己的倒影相叠,目光是一直的凌戾。
“她会。”
-
亦如楚宴所料,辗转反侧到了凌晨四点,沈可鹊发了条“感情已破裂,望周知”的微博。
原以为气冲冲的情绪也没有如期而至,她很平静地按下回车,和一切画了句号。
眼睛干涸酸胀,却一滴湿泪都挤不出来。
当初在婚前协议上,白纸黑字地写得清晰,这是她的原则,她断不会委曲求全。
走到眼前这步,很突然,但不能说完全出乎沈可鹊的意料。
【wei猫】
眼底已经泛上了些些的乌青,她点进与楚宴的对话框。
轻咬了下唇,笼上的微痛感让她思绪又清醒了点。
葱白指尖轻巧地敲落:【依照婚前协议】
【我的要求不过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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