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宴心里的那个人吗?”
“他的风情债,我怎么知道!”
沈可鹊声音闷闷的,情绪急转直下:“他什么都不肯和我讲,别说心上人了,就连他家里的事情,我都两眼摸黑。”
她和祝今简短地复述了一遍梁白生日那天发生的事情,换来对面若有所思的一句。
“看来这楚家关系还真像传言中那么不简单啊。”
转念一想,祝今又安慰起她来:“这也没什么,你细数京临这些家,哪家没个豪门秘辛?说不定楚宴也是好心,不想你掺和进那些糟心事。”
沈可鹊无辜地眨了眨眼:“我家呀。”
换来祝今一个大大的白眼。
“像叔叔阿姨一样一辈子只要你一个孩子的,提着灯笼在京临都找不出第二个,你算特例。”
知道原生家庭是祝今心里的一道伤,沈可鹊没再继续这个话题。
转而问起:“楚家,很复
杂吗?”
“大小姐,你还真是两耳不闻窗外事呀。”
“楚家老爷子房地产起家,一手建起楚氏帝国;几年前才退二线,公司交由子辈管理,也就是楚宴的叔父楚名文和楚宴父亲楚名韬,楚名文是哥哥占大头,他觉得房地产行业已是日暮西山,着手带楚氏向快消行业转型,但一连几个项目的成效都不是很好,圈子里的人都等着看楚氏笑话呢……”
“楚宴回国,直接杀到董事会,签下生死令状,大刀阔斧推改革,二话不说将公司策略调整到高新领域,一来二去地,才让楚氏有重振之风。”
“但是吧……”
“但是什么?”沈可鹊听进去了,迫不及待地问。
“楚宴是晚辈,贸然和叔辈在公司争权,这其中的水深,只有他自己知道咯。”
电话挂断,在楚家感受到的怪异气氛却在沈可鹊心里愈念愈浓。
梁白不是他的生母,楚父从未谋面、想来关系也不亲近。孤身一人,他是怎么在楚氏那宛若毒蛇穴里,爬到塔尖,一举成了最年轻的企业掌权人,垄掌着几乎整个京临的经济命脉。
她的心,忽地针扎般地痛。
沈可鹊一天公司都没去过,她不懂那些勾心斗角、你死我活地权谋之斗。
却本能反应地觉得,他很苦。
没能认识他的这么多年,他应该活得很难。
-
楚宴没去楚氏,而是去见了梁白。
徐风轻轻拂动幔帘,偌大的客厅内的光线时明时灭,母子二人一坐一立,身上都沾着光,却都凛着寒气。
“楚宴,你怪我吗?”
茶盅袅袅了一缕白气,在梁白扇拂的动作下,散了。
她垂着眼皮,神情怡方地注视着杯中水面上打转的茶叶。
乌黑的发丝被低盘脑后,皮肤紧致,唇瓣红润,眼角几处细纹不彰年纪、反添韵味;岁月不败美人。
楚宴站在阴影里,喉咙发涩。
“没有,”在没旁人的时候,他更习惯这样称呼梁白,“梁夫人。”
顿了顿,又出声:“所以,您知道母亲离开前后发生了什么。”
两人视线在空中相碰,皆是凉薄。
“如果您执意隐瞒,我也会继续查下去,”他音调端方,再简单不过的陈述并无诱逼,“至于结果早晚能查出来。”
空气囵于安静,楚宴点头致意,转身迈步。
“十五年前,我去过燕尾巷,见过你母亲。”梁白用指腹轻捻着佛珠手串,娓娓道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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