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笑了,嗓音很好听。
“林导。”
“还没看出来我是谁么?”
他自来熟地问,他开了自家花园的门,站在月光下的沥青小路上,院墙外种的桃花儿没开,风过,枝桠上一片片的叶子倒影微晃。
他有双很深邃的眼睛,睫毛很长。
林缊看清了,忽而笑了,居然是谢老师?
“你住这儿?”
林缊轻轻支在铁栅栏边上。
“是啊。咱们算不算很有缘?”
谢墨屿信步走来,看向月光下的他,胳膊支在冰凉的铁栅栏上,问:“你种花?”
林缊手中提着一个浇花用的小铁壶,他家种的植物多,茉莉、栀子,靠着院墙的位置还有两边的几丛竹子,夜风拂过,沙沙地响。
“我爸种的。”林缊说。
谢墨屿低眸,看见花园里的一簇簇的小茉莉:“叔叔以前就喜欢花。”
“是么。”他怔怔地问。
谢墨屿低垂眼睫,倏然抬起,似乎是犹豫,又问:“房子还在老先生名下么?很多年没见这里住人了。”
“嗯。”林缊点点头:“他留着,一直都有人来定期打扫。”
“那你会一直住在这吧?”谢墨屿又问。
林缊在月光下,宽松的白衬衫被风吹起,勾勒腰线,眼睛里好似融化了月光,清透明亮,他说,“怎么?”
被他这么看着,谢墨屿心里好似被轻轻挠了一下似的。
“没怎么,就是想跟你当邻居。”
林缊凝视着他,没说话,过了会儿问:“明天试镜,有准备么。”他切了个话题。
“刚刚看了《light the fire》那本书,感觉不错。”
“想演哪个角色?”林缊又问。
“安黔。”谢墨屿说。
安黔是男一号,他看过原著,是他比较起来感觉自己能共情、把握好的一个角色。
“和我想的一样。”林缊在月光下仔细看他。
谢墨屿一怔。
这句话什么意思?总不能就这么定了吧?
他还没试镜呢。
或许林缊只是随口一说?
正想着,别墅门廊的感应灯亮起。
那边,谢墨屿的母亲江蓠站门口,似乎在寻找他,喊了声:“屿屿。”
“屿屿你人呢?”江蓠出了房门,又喊了一声:“哪去了?”
谢墨屿:“……”
林缊笑了下,问:“你小名?”
谢墨屿耳朵有点红了,他登时有了一点诡异的、可以命名为「羞耻」的感觉,他睫毛低了一下,说:“她..叫习惯了。”
林缊嗯了声,说:“没关系。”话虽这么说,他的表情却含着笑。
谢墨屿看着他的脸,忽然想摸一下他的脑袋,这想法来的突如其来、莫名其妙,甚至有些犯规了。
他也不知自己怎么了。
只是见到他就有点不受控。
他毕竟是堪堪忍住了。
对林缊来说,刚见面几次的人,忽然摸头——多少有点亲昵过分了吧?
林缊看了眼远处的谢墨屿的母亲,说:“那你回去吧。明天见。”
谢墨屿手臂支在冰凉的花园栅栏上,唇角弯了一下,瞧着林缊说:“走之前,还有个事儿。我妹妹是你粉丝,可以替她要个签名吗?”
林缊微微一怔,笑了:“粉丝?”
“嗯。她很喜欢你的片子。”
谢墨屿从大衣口袋摸索一阵,在林缊惊讶的目光下,居然掏出了一支笔——方才看书后顺手放进去的。
“你还带了笔。”林缊啼笑皆非,问:“签哪?”
谢墨屿把递给林缊,挑眉说:“签我衣领上,怎么样?”
本是开玩笑罢了,没想到林缊当真了,他拔开钢笔帽子,凑近了,微微低头,指尖轻轻地抵上了他温热的肩。
谢墨屿: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