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站在傍晚的夕阳之下,到处都撒满了绯红的金光,他却浑身发冷,寒气像是小蛇一样钻进他的骨头,连身体都渐渐僵硬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他的手终于可以动了。
这短短的几个小时,却让向来克制的他已经临近忍耐的边缘。
身体恢复自主意识的那一刻,陆明甚至只是手指轻微地颤抖了一下,确认自己真的能动之后,就立刻让系统定位,大步朝那个方向追了过去。
既定的命运和剧情,真的无法战胜吗?
理智上告诉他,命运有时候或许真的是无法战胜的,但就个人情感上,陆明还是不愿意放手。
凭什么……?
他头一次这样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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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好不容易把这个人养好了一点,好不容易牵着这个人让他慢慢走到阳光下,为什么还要让另一个素不相识的人伤害他,最后让段宁那么轻描淡写地喜欢上……
只是因为那段潦草的小说原文那么写了么?
不甘才是最大的刑场,它像无色无味的火星一样舔舐着心脏,昼夜不息,翻转不止。
段宁还没有痊愈,所以陆明从来没有问过段宁那些伤疤的来由,但这一刻,他却感觉自己那里好像也被推进一场无名的失火里,刺鼻的烟味儿呛进喉管里,在这个热浪滚滚的夏日,浑身都惊出了一身冷汗。
他只能走得越来越快,越来越快,最后,他开始大步跑起来了。
崔少爷不愧是情场老手,越是想吃上肉,想把人弄上床的时候,反而越发耐心和细致,绅士得让人挑不出一点错来。
只可惜,他似乎挑错了地方,论起酒吧,段宁可比崔承要熟悉得多,对他一切细节性的照顾,根本毫无感觉。
直播早就已经结束了,哪怕这里的光线并不算好,崔承眼里的欲望缺依旧难以隐藏。
他谈天说地和段宁讲了许久,像以往一样,花孔雀似的展示着自己。
他太懂谈情说爱的套路,知道大多数人会心动的点,于是顺势解开衬衫上的两颗扣子,把衬衫挽到手臂的位置,昏暗不清的光线下,锁骨和肌肉线条却都若隐若现。
毫无疑问,他确实拥有一副很漂亮的皮囊。
他端起装着宝蓝色叠加梅染的酒液的酒杯,大半只手包裹住瓶身,愈发显得手指修长。
不过,端着这副天生的皮囊,他却一直在给段宁灌酒。
见段宁耳根爬上烧红,渐渐有些醉了,崔承试探性地拿着自己的酒杯跟他碰了一下,曲起的指节有意无意蹭过段宁的手指,等了几秒,确认他没有发现什么,便不动声色又靠近了一些。
披着外套在这种时候就是有这种好处,崔承借着视线的遮挡,手慢慢放上了段宁的腰,然后以很轻的幅度向上爬了一些,扯松他的衬衫,手指像游鱼一样探了进去。
就算是醉了,段宁也不至于迟钝到这种程度,眉头瞬间蹙了起来,逮住他的手腕,用力把人往外推出去,眼神冰冷又狠戾:“……崔承,你在做什么?”
“小宁,只是想跟你交个朋友,别那么扫兴嘛。”被阻拦了崔承也不生气,反而因为这种抗拒显得更加兴奋了起来。
他放下酒杯,轻轻在段宁手背上划了一下圈,带着满面的笑容,凑到他耳边轻轻吹气:“段宁,之前第一次见面,也没有给你准备礼物,但是我在金珀订好了酒店房间,那里有更刺激的礼物等着你,要不要试一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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