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去找阿四博弈,这盘棋的终子未落,输赢未定,但答案您不是早就知道了吗?普天之下,有什么事情是可以越过您的规则,判断吉凶的吗?你请我来,难道不是让我看到那位冥府的小神官,是如何觊觎我的继承人的吗?”
“你不生气?”
自己精心培育的继承人,却在即将继任之前,对别人动了情,还主动违规破戒,作为最循规蹈矩的卫琅玹,居然没有半点反应,这不科学。
卫琅玹:“他若是有能耐均衡情爱和事业,本尊为何生气?祭司净身只是为了减少不必要的麻烦,他并非无情道修,何必断却情根?”
说罢,卫琅玹又似乎想起了什么,唇角微微上扬起一抹不明显的弧度:“从来没有规定,标准必须以一人为基。本尊修无情道,阿四也修无情道,作为无情道天赋最强的天行,为何阿四没有以无情归神位?是阿四荒废学业,还是……尊君不喜?”
秦政的无情是刻在骨子里的规矩,作为先天神,没有谁能在这一道上比得过天行和淩霄。
可有趣的是,不管是天行还是淩霄,好像……都没有继续坚持无情道啊。
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哪有这样的道理。
卫琅玹噎了淩霄一道,却并没有要激怒淩霄的意思,他重新看回水镜中已经穿戴好祭司服的亓官殊,声音寒若九重天的霜雪:
“他若能在保证自己通过考核,任职裁决位和祭司位无误的话,那他想要喜欢谁,或是想要‘违规’救谁,都可以,他有这个资格。
可如果他不能,那么他现在所做的一切,都会在未来成为枷锁和罪证,烙印在他身上,成为他无法洗去的污点。
乾坤未定,尊君,可不要太早下定论。年轻人,吃点爱情的苦,也在情理之中。而且……谁又能确定,这一定是苦呢?”
“你对你的这位继承人,倒是很有自信,”淩霄没有怪罪卫琅玹言语间的不敬,但他有一点不理解,“你似乎只对泽安心狠,琅玹。”
后天神的神庭中,天宫的小殿下时泽安,养尊处优长大的金枝玉叶,在轮回渡劫时,偏偏遇上了无情冷漠的卫戍。
他还在对感情邯郸学步的年纪,逢上游刃有余,看破红尘的尧疆大祭司。
真是败的好惨。
就连卫戍飞升上界,小殿下也没能见上心心念念的师尊一面——卫戍不想再和时泽安有任何牵扯。
淩霄沉默了片刻,在心底庆幸,还好他的天行不像卫戍这么绝情,对比起来,他也算是撞了大运了。
也怨不得小天君一气之下,选择被新界利用,创了这么一个幻境,将尧疆的少司官绑来,强制走卫戍当年的路了。
替身文学做不得啊。
时泽安这一棋,真是糟糕透了。不管亓官殊是生是死,单凭找卫戍的继承人来假扮卫戍这一点,卫戍就可以直接给时泽安宣判死刑了。
卫琅玹叹了口气。
他以为淩霄找自己来,是看冥府小无常和自己继承人之间的琐事的,原来真正的目的在这里啊。
又是一位来当时泽安说客的。
“您派了几位刺客?”
卫琅玹突然跳转话题,似乎只是心血来潮的一句询问。
淩霄挑了下眉头:“一位。他已经失败了。”
卫琅玹:“哦,那他已经成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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